“公子小姐上来的正好啊!!”一上来,那乾岁酒楼的小厮便连忙迎了上来,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
瞧见这小厮异常热情的笑容,花颜反应过来,她与大公子进来之时,周围所有围观的百姓们都是安静了下来,像是他们两个闯进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中一样。
原本他还以为是大公子的阵仗将他们震慑住了,如今到了这圆台中心,看见这酒楼前摆着的无数盏花灯,加上周围几位小厮热络的模样,花颜才察觉不对。
花颜便只能先问,“我们路过此地瞧着格外热闹便想进来瞧瞧,不知道此处是在作何?”
“这位小姐您还不知道吧,我们酒楼特地在此夜游会中举办了赛花灯,一则是为了寻个由头更好的接待各位远道而来的举子们,二则因为我家掌柜礼重读人,特此办此赛花灯来让各位夜游会中的举子们小露才华。”为首的小厮忙不迭解释,脸上满是笑容。
他说完之后,旁边的小厮便紧接着开口解释:“我们这说是赛花灯,实则比的不是花灯,而是这灯谜。这每一盏花灯后都带着独特的灯谜,猜完了一盏才能换下一盏,在一炷香的时间之内哪位猜出的灯谜越多,便胜出!”
花颜闻言,抿了抿唇在卫辞青身边轻声道:“郎君若要参加,花颜便在旁边候着。”
卫辞青垂眸瞧了她一眼,冷声道:“不。”
花颜有些诧异地看向他,还没等她问出来,便听见旁边的小厮笑着问:“不知两位谁要来试试这赛花灯?是公子还是小姐?”
没等花颜反应过来,便听见身旁大公子兀自开口:“她。”
“好好好,小姐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我们这赛花灯虽说男女老少皆可参加,但小姐还是第一个自告奋勇的女子。”那小厮笑得更是灿烂了。
花颜不禁拧了秀眉,她,怎么瞧着今日的大公子只觉得陌生,他为何格外温存又…喜欢戏弄她?
她忙拉住卫辞青的衣袖,柔声道:“郎君…我未曾读过什么,只是勉强识得几个字,怕是要给郎君丢了脸面?”
卫辞青丝毫不以为然,饶有兴趣地反问:“怎么,这样的话诓得了本相一回,还想再诓第二回?”
说完,他伸手狎昵地捏了捏花颜的手,随即松开漫不经心道:“再者若是本相的脸面要让你去争,那与废物何异?”
言外之意,莫怕,丢了脸也无妨,随性便是。
说着,旁边的小厮像是生怕花颜反悔,忙不迭补充:“还未告诉两位我们今日赛花灯的彩头。只要是在赛花灯中胜了的,若是临近赶考的举子,便能在我乾岁客栈住到科举结束,所有吃住一应无需付钱。若不是举子,便折算成二十两银子。最最重要的是,还能赢下挂在乾岁客栈大堂中那一副,画家张秉的绝世画作《石桥图》!”
卫辞青许是看出了她的局促与担忧,稳声道:“输了也无妨。”
“那…花颜也只能勉强一试。”花颜稍稍心安了些,便随着小厮去了。
正在此时,卫昼然带着红豆也追了上来,瞧见那女子竟上了圆台,与一同男子赛花灯,他勾唇意味深长道:“果然能让兄长瞧上的人非同凡响。”
红豆也是轻声附和:“公子说得对,女子怎么能上此台面,同一众男子比试赛花灯?实在是招摇。红豆只是奴婢,并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红豆对寻常人家教养小姐的法子并不熟悉,莫不是…清白人家都是这样教导自家女眷的?可惜红豆胸无点墨,并不会识断字,向来也只学怎么伺候好主子和公子,这等圆台红豆是万万不敢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