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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客 (1 / 2)

因为耽误了太久,现在已经入了夜,药铺也大都打烊了。

曾若初拽着还在不停咀嚼的驴哥,静静地站在这附近的最后一家药堂门口,百无聊赖地踢着脚下的石子打发时间。

片刻后,江游川两手空空地从药堂里走了出来,非常自然地接过了她手中的缰绳。

“来晚一步,这里也歇业了。”他叹了口气,言语间尽显惋惜之意。

曾若初连忙摆摆手,做出了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忍着疼痛宽慰道:“没事儿没事儿,小伤而已,包不包扎都无所谓……”

“去我家吧。”

江游川的这句话犹如一记惊雷在曾若初的脑中忽然炸开。她本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又不好表现得过于震惊,只能尽自己所能表现得云淡风轻些,轻轻地说了句:“啊?”

谁知江游川非常郑重地将方才想要表达的意思又给重复了一遍:“我家离这不远,家里有药,能帮你包扎。”

……

啥???

曾若初立刻慌了神,情不自禁地往旁边退了几步,却忘了驴哥还在自己的身侧,一脚踩到了它的蹄子上。驴哥哀嚎了一声,四只蹄子奋力挣扎着,若不是有江游川的牵制,怕不是得将曾若初冲撞个眼冒金星。

江游川轻车熟路地安抚着驴哥,好不容易让它冷静了下来。

曾若初知道自己闯了祸,满是歉意地轻轻拍了拍驴哥的额头,却成功收获了驴哥赏赐给她的一发白眼。

她有些尴尬地咽了口唾沫,慌忙撇过头去,结结巴巴地说:“其实我的伤也不严重,不包扎也不打紧……”

可江游川坚定地摇头否认道:“你的伤口虽不深,却遍布在整个手掌上,若是不及时处理,日后发炎极有可能影响到生活。还有你左手的小指,在逃跑的过程中大约是碰到了石头,指甲都快掀翻了。以及你脖子上的那道,日后也很容易留疤。”

曾若初听到这话后,不自觉地把左手往身后挡了挡,却不小心触碰到了伤口,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当然知道这些,毕竟身体是自己的,疼不疼她最清楚。但……

真要去江游川家吗?会不会有些尴尬?

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鼓起了勇气,一把夺过了驴哥的缰绳,支支吾吾地说:“不、不打扰,我自己……自己回去包扎。”

说完这句话后,她便强忍着缰绳摩擦伤口带来的疼痛,转身准备离开。可还没等她迈出去几步,一股强大的阻力又将她给拉了回来,手上的疼痛让她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曾若初回过头去,发现驴哥还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满脸不服地望着她。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嘴角抽动了几下,又尝试性地扯了几下缰绳,奈何驴哥依旧岿然不动。

一阵轻笑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曾若初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唇角微翘,眼眸微眯的江游川。他笑得很好看,羽睫下的眸子如有波光流动,宛如一汪春水。

曾若初的呼吸倏然停滞,脑中没来由的冒出了一句话——生得这样好看的人,为何总是不爱笑呢?

江游川信步上前,接过了她手中的缰绳,轻轻往前拽了拽,下一刻驴哥竟真的很给面子的挪动了步子。

“看来它现在只听我一个人的话。”江游川挥了挥手中的缰绳,言语中透露着几分罕见的得意。

曾若初撇了撇嘴,望着驴哥的眼神都哀怨了几分。她跑到驴哥面前,怒目圆睁地说:“我是少你吃的了还是少你喝的了?怎么那么不给面子?虽说先前的事是我的错,但我才是你的主人啊,你说你是不是有些吃里爬外了?”

谁知驴哥不以为然地撇过头,还不满地刨了刨地。

江游川一手拉着缰绳,往前走了几步,随后又将另一只手递给了她,轻笑道:“走吧,处理这些伤口很快的,要不了多久。”

曾若初的内心虽然还在挣扎,但身体却鬼使神差地控制着她将自己的手给覆了上去。她能感觉到江游川的手很暖,掌心有不少练功时留下的老茧。

这一路上她都在低着头,脑子也有些浑浑噩噩的,根本分不清自己正在往哪个方向走。

江游川没有骗她,他的住处确实就在这附近,没走几步就到了。

那是一座位于上京中心地带的住宅,面积并算不上大,甚至比沈晗的住处还小一些,里头的布置也略显拥挤。但住宅位置极好,还带有一个小院子,所以也说得过去。

江游川牵着驴哥,把他安顿到了院子角落里的马厩内。

“你是有在养马吗?”曾若初发现马槽内还留有不少新鲜的草料,略显惊讶地发问道。

驴哥满足地享受着江游川刚刚打上来的新鲜井水,尾巴欢悦地摇了起来。

江游川一边打理着马厩内的落叶一边回答着:“是有养过,但不久前送走了。”

“为什么?”曾若初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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