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乌睫浓密,粉腮鼓鼓,冰晴乌瞳斜睨着他。
他忍不住嗤笑,女人在他眼里只是一种形态,美或丑并没有太大区别。如今他给了她阙后的身份,无限的尊荣,傻瓜才会在意一个穷秀才。
只是方才心中闪过一抹不悦,只觉得她和何子庸这样近距离地说上几句话,让何子庸占了极大的便宜,将扶羽现在的容貌窥去。
一时间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烦躁。
玄衣阙主转身拾阶而下,扶羽在他身后做了个鬼脸。
正做着,念初尘转过了头,扶羽赶紧抿上了唇,原地望天。
念初尘又向她伸过一只手。
少年的脸色还是不好看,但他身后的阳光极好,氲氤着一层淡淡的金芒,他一身玄衣在金芒中渐渐淡去,包括他的脸,扶羽却清楚的看见少年的笑容是那么宠溺与纵容。
达样的画面里,扶羽竟有片刻的失神。
她见他歪了下头,声音浅笑,“走吧,晚上殇阑阙有灯会,我们出宫去玩。”
念初尘的话让扶羽回过神来。
已经八月十五中元节了,时间过的好快。
扶羽从前就是个闲不下来的性子,如今听说晚上出宫自然是高兴,也就不太介意自己的新名字了。
天黑以后,念初尘换了一身白衣,带着扶羽离开了王宫。
扶羽看着念初尘的衣衫,由衷说道,“你还是穿白色好看,黑色太沉重了。”
念初尘转头看她。
少年此时手里正拿着一串冰糖葫芦,正啃着上面的糖,鲜红的大红果配上她殷红的唇,在夜里漂亮得好像一个个小灯笼。
她踮着脚看着远处的灯会,鹿眸笑眯成一条缝。
他也跟着笑了,“那我以后就传令下去,将阙服改成白色。”
扶羽一转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抬手在他的手臂上轻轻捶了一下,“你是故意的吗?现在满朝武都以为我是狐狸精,你再为了我连阙服的颜色都改了,我岂不是红颜祸水。”
她睨着他,转了下手腕,将冰糖葫芦塞进了他的嘴里。
念初尘身体向后一仰,冰糖葫芦擦着他的嘴角而过,他看着扶羽,邪恶地勾起了唇角。
他伸出了舌尖在唇瓣上轻轻一舔,抬起手。
扶羽就知道他接下来的动作,身体轻盈地一蹲,从他的臂下像条泥鳅一样遛走。
她站到念初尘身后,笑得有些得意。
她看到念初尘扑了个空,这才转身找她。
扶羽对上他的眼,很气人地笑道,“冰糖葫芦是不是很甜呀?”
少年轻轻摇头,无奈地宠溺,“你跑不掉,何必做无畏地挣扎。”
扶羽不信。
就算她现在是打不过念初尘,但他受了伤,灵力受损,她有地精石和瑾凤之心,不会连他都跑不过。
“抓到我再说。”
她向后退了一步,像只小兔子一样就要跳走。
念初尘挑着眼尾,邪魁地声音带着压制的欲望和蛊惑,“小怪物,要么你现在乖乖让我亲一下,要么今晚你就是我的了。”
他看着少女一身白衫,在夜色中好像精灵一般,美得不可方物,她的眼她的唇都像一种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