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的一番抢白,让郑元寿那身老骨头当即就是一颤。
“这……这……”
“世儒!太子所说,可有其事?!”
当初那郑世儒只是跟他说过,为了营救自己的儿子,与太子手下发生过争斗。
结果不敌,所带的五十多名部曲全部被擒。
至于攻打什么太子属地……别说郑世儒没提及半个字了。
甚至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那块荒地什么时候成了太子的属地。
“父皇,这些便是当日郑世儒带兵攻打南荒新村时,所携带的全部武器。”
郑元寿还在质问郑世儒。
而小家伙则是趁机再次补刀,命人将两只铁箱全部打开。
“父皇,虽然郑公之前也说过,遇到此等凶徒就该当初打杀。”
“但儿臣还是觉得,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想枉造杀孽。”
“这才将所有人扣押,希望用劳动的方式,来洗刷他们的凶性。”
“却不想,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了。这些人却依旧秉性难改,不仅利用挖地道的方式逃脱。”
“而且如今还倒打一耙,反过来污蔑儿臣无故将其扣押!”
“儿臣冤啊!”
“还请父皇为儿臣做主,严惩凶徒!”
李承乾一张小嘴是叭叭个不停。
一盏茶的时间不到,便把自己从被告的身份中,直接转变成用心良苦的受害者。
同时那郑元寿也是目瞪口呆。直至此时他才发觉,自己的无耻在这小祸害面前,简直是就无知!
是,冒然攻打你的属地,确实是郑家的不对。
可你凭什么把那句上天有好生之德,说的如此大义凛然。
难道你口中的好生之德,就是无限期的关押我郑家子孙!
难道你口中的好生之德,就是把我郑家的子孙都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此刻的郑元寿真是大喝一声——李二,你不瞎吧!你睁大了眼睛看清楚,我郑氏的子孙都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不!不!不是那个样子!”
就在郑元寿心中呐喊的同时,甘露殿内真的传出了一声怒吼。
“不!陛下,此事并不是像太子所讲述那般,其中大有隐情!”
虽然郑世儒早已经被小家伙那连珠炮般的言语,给叭叭懵了。
但关键时刻,自救的本能还是在告诉他,赶紧解释吧,再晚片刻,你可真就要万劫不复了!
“哦?有何隐情,你大可说来,朕听着便是。”
见这郑世儒激动的都快抽疯了,李二还真不好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陛下有所不知,若不是太子他先行无故扣押我儿,我又怎么可能带着家中部曲,误闯太子属地。”
郑世儒那也是随了他爹,不是一般的狡猾。
明明是刀枪棍棒齐上,却被他硬生生的狡辩成了误闯。
而一旁的郑元寿也是见机,当即跳出为自己儿子申辩。
“没错啊,陛下!”
“就算是世儒他误闯太子属地,那也是他救子心切,情有可原。”
“而若是不太子他专横跋扈,无故扣押我郑氏子孙,又怎么会出现此等误会。”
“追其根本,太子才是该问罪的元凶!”
不得不说,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这郑元寿还是不忘了咬上小家伙一口。
用后世的一句话来形容就是——这郑元寿忘我之心不死,其心当诛!
“太子,你可有辩解?!”
李二将目光移向小家伙。
虽然他嘴上说的是你有何辩解,但眼神中传递的却是另一种信息——“小子,给我怼他!”
“父皇,儿臣有一事不明,还请父皇为儿臣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