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心领神会，当即开口。
“有什么不明，说？”
“父皇，有人放言，若儿臣不给他赔罪认错，他就要让儿臣遭受万人唾弃。甚至还威胁儿臣，说定让儿臣这储君位不保。”
“不仅如此，那人竟然还当着数百南山百姓，大骂儿臣算什么东西……”
“父皇，您说这样的人，儿臣该如何处置他啊？”
“太子！你够了！休要再信口雌黄！”
一直以来，郑卓然在甘露殿内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当然，这并不是他装的。李二的威严和身心交瘁，也都是他萎靡不振的根本。
不过……
小家伙此言一出，郑卓然则是猛的睁大了眼睛，满脸的愕然！
自家老爹刚被这小祸害扣了一顶攻打皇家属地的大帽子。
这要是再让他也给自己扣上一桩，辱骂威胁太子的罪名，那他们郑家可真就是大难临头。
“陛下，太子他简直是胡言乱语。小子虽然有些顽劣，但当众辱骂和威胁当朝太子的事情，就是给我一万个胆子，小子也不敢做啊！”
郑卓然几乎是一个前扑，就跪趴在李二面前。
狡辩的同时那也算声泪俱下，如果是单看他此时的表现，其言语的可信度，还真有那七八分之多。
“哼！”
郑卓然为自己辩解，却不想，等来的只是李二的一声冷哼。
而这原因也是再简单不过，只因他在辩解时，对李承乾的指责是张口就来。
想想看，这还是当着众人的面。这是要在背后，他该多有么的肆无忌惮。
不仅如此，这郑卓然辩解的同时，眼底竟然还有一丝怨毒与杀机隐隐浮现。
如果只是在眼中浮现一丝怨毒也就罢了。
毕竟十三四岁的孩子，没人会跟你计较太多。
可他眼中的那丝杀机，又是几个意思？
“郑卿，这件事……你怎么看？”
李二相信，刚刚郑卓然的那道眼神，郑元寿也绝对捕捉到。
这个时候询问他，无疑就是想听听，这位郑家之主的内心想法。
“陛下，卓然不是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吗？少年人一时情急，难免都会有些冲动。”
“况且陛下也早有明言，我大唐不已言论罪。”
“依老臣看，我家卓然虽也有不对。但最终还是太子行事过激，依仗身份恃势凌人。”
“若陛下还自认是个明君的话，那就请立即下旨废除太子，还我世家一个公道。”
正所谓语不惊人死不休！
郑元寿今天算是豁出去了。
之前郑卓然那些眼神他不是没看见，而是看得清清楚楚。
也正是他看的清清楚楚，明知此事绝不能善了，这才作死一般的，想要试探出李二的底线究竟在哪。
当然，人老精鬼老滑，这句话可不不是白说的。
他郑元寿之所以敢在这种情况下选择与李二硬磕，自然也要有着一定的依仗。
而他的依仗——无疑是那册万民。
“郑元寿！朕……给过你机会了，可是你……哼！”
“不要以为拿着一册改写过的万民，你郑家就可兴风作浪。”
“我李唐皇室对你等的包容，绝不是容忍，更不是忌惮！”
郑元寿语出惊人，而李二陛下开口更是声震寰宇。
“来人，将那五名御史带进来！”
此时已经是贞观三年末，李二再也不是那初登大宝时，左右忌惮的太宗皇帝。
很快，五名跟鹌鹑差不多的御史，直接被侍卫押进了甘露殿。
同时一册貌似天衣无缝，被串改好的万民，也被李二随手摔到了郑元寿的身前。
小家伙心领神会，当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