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酉有点懵:“许是他们放纵了,我回去约束就是。”
“好,看你的面子,等他们跪完了就放回去。”
这下辛酉想起来要说什么了:“不是,妻主,他们几人一起打架的,凭什么只罚我的人,这不是公然打我的脸?”
唐憾儿看他根本没有知错的意思,还在这犟,就越发恼了:“你要脸?”
“你这什么意思?你不喜欢我也不必辱我!”这下辛酉也恼了。
“我辱你?我是太惯着你了!”
“你是惯着他韦阿谣吧,一个侍君你天天捧在手心里,却对我不理不睬。”
唐憾儿一拍桌子站起身来,韦阿谣拉拉她的袖子:“妻主。”
唐憾儿抿了下嘴:“好,我叫你看看什么叫公然打脸,小晃,阿坤,蔻童,还有厨房那几个,统统给我过来!”
不多时,院子里站了一堆。
“说吧,今早到底怎么一回事,还有,那几个平时究竟是怎么拿乔的?”
开始还没人肯说,背后议论和当面得罪人可不一回事,辛酉到底是正夫身份,事后找茬报复还不是动动嘴的事?
唐憾儿故意激他:“你瞧瞧,自己什么名声,他们怕你报复都不敢讲。”
辛酉冷笑:“呵,这也太小看我了,我辛酉不是那种人,你们有什么话尽管说,我倒要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少爷——”甲童已经醒过神来,想着赶紧拦住他。
辛酉一指他:“你先闭嘴,今天我非讨个清白不可。”
唐憾儿拿下巴点了点旁边的桑童:“说!”
桑童明面上是韦阿谣的人,私底下却是唐憾儿选进来的,关键时刻他知道得向着谁,更何况他早上挨了两拳,又白白跪了一天,早就忍不住了,再说了,事情闹成这样了,早已经是撕破脸皮,没法善了,于是当厅一跪,把这几日的事又说了一遍。
有了带头的就好办了,墙倒众人推,尤其厨房阿朴生怕责任到了自己头上似的,赶忙争着解释,证明的确是甲童他们说了辛正君总急着吃早饭的话。
而院子里的几个也赶紧证明是兴元楼的小厮回回来抢着要人去收拾。
洗衣房的也说了,辛正君的衣服被褥都是排在首位的,耽误一刻都不行。
别处有关的无关的也都搭上两句,好像不说的反而成了他那一派似的,万一事后再解释不清楚。毕竟今日这情形是摆明了少主要跟少正君过不去。
韦阿谣见拦不住也不管了,只阿坤还扯着自己手底下两个硬是不让说话。
不但如此,阿坤还劝着:“妻主,正君本就是后宅首位,凡事第一是应该的,您别气,这事也是不巧误会了,想必正君他不是有意的。”
这话是没错,唐憾儿也不是为这个生气,她不理阿坤,转头对着辛酉问道:“他们说的你都听见了?”
辛酉脸色不大好看,却还是嘴硬:“我听见了,是你没听见吧,我本就是首位,他们一群侍夫小侍,难道还要我反过来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