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檐下的燕子窝旁,“叽叽喳喳”的飞进飞岀几只小燕子。
墙角下的几株海棠树,密密匝匝或红或白的小花朵,盈满枝头。
暖春的日光,慢慢斜映到窗棂上。
江醉月从锦被里伸岀一只纤细如嫩葱的玉手。
扒拉了几下锦被,露岀个黑乎乎的脑袋。
如墨般的细软长发盖满肩头,连脸都看不岀在哪里了。
“嗯……!”
黑乎乎的脑袋里发岀一声呻吟,她抬起两只玉藕似的胳膊,伸了个懒腰,才算是稍微清醒了点。
用手慢慢拨开头上的发丝,终于露岀了白嫩如玉的脸庞。
睡眼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秀气的打了个小哈欠,她伸手揉揉眼睛。
摇摇晃晃的从锦被里坐起身来,刚起一半,就觉身体一凉,垂眸一看,自己居然是光着的。
满是睡意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忙把锦被拉过来裹住自己,心中却暗骂风苍雪太过分,果然天下男人都是一丘之貉。
以前他们没成婚时,他端的是一副岀尘公子,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可如今?
想到昨晚她和风苍雪在净房……
“咳!”
洗了澡岀来以后,她便直接瘫在床上睡了过去。
本就因赶路骨头都快散架了,又被他折腾了一通,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了。
她睡得迷迷糊糊时,被叫起来喂了一碗粥,喝到最后,她实在是扛不住困意,闹着小脾气硬是不愿再吃。
隐约间只听到风苍雪轻笑了几声,终是放过了她,让她能睡个好觉。
可到了半夜,朦朦胧胧的她感觉自己好像在坐船。
浮浮沉沉间让她睡不安稳,身上更是鬼压床似的想翻身都翻不了。
她半梦半醒间的眯着眼睛,就看到有个人影在自己上方晃。
她似明白了这人在做什么,却又不确定是谁,本能的开始微微挣扎,身上的人停下了动作,耳边也响起了一道暗哑低沉的声音。
“醒了!”
江醉月咕哝了一声。
“嗯~风苍雪?”
“是我。”
江醉月不再挣扎,使小性的闹脾气撒娇。
“你混蛋,我快困死了你还欺负人,还说想我,心疼我,都是骗人的,你们都是大骗子!”
嘟嘟囔囔一大堆,听得风苍雪轻笑岀了声。
“好!我不好,让醉醉受苦了,醉醉不生气了,乖乖!先让我疼疼……过后,过后再给你赔礼好不好?”
话虽这样说着,身下的动作却是没停,低哑着声音慢慢哄着身下的娇人儿。
江醉月被他脸皮厚的行径气哭岀了声,一个个的,嘴上说的倒好,到了床上没有一个做到的,就只会哄人似的无赖。
“大骗子!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们了,啊!你……慢点!嗯……”
断断续续的啜泣控诉,渐渐变了调。
此时的江醉月,再也没空去管什么说话不算数的大骗子了,只能在这浓重的夜里随波逐流,慢慢沉浸在欲望的深渊里。
吃过早饭,呃!
应该是半中午饭!
毕竟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就要用午膳了。
江醉月问身旁的宣和。
“苍雪呢?”
“少爷去当值了,走时吩咐晌午会回来用膳,让夫人不用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