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鸢回到院子,迎面碰上门口那个收礼先生,他拿着那个礼金册子,看到风鸢,又看了看册子,递给风鸢一张深红色的请柬,这请柬红得几乎要发黑了,上面还有一些干涸的不明血迹。
“这是?”
风鸢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果然,收礼先生说:“还请风老师赏脸参加正式仪式,见证新人的幸福时刻。”
……幸福时刻。
好吧。
新娘肯定是不幸福的,至于新郎就不知道了。
风鸢拿着请柬回到座位,蒋时不服气道:“为什么光给你不给我?”
风鸢想了想,道:“可能是因为我随了礼。”
蒋时:无法反驳。
收礼先生在全场巡回了一遍,照着名单发了请柬。
江闻诚亲自来请手持请柬的人进主厅观礼。
风鸢拿着请柬往那边走,江闻诚依旧站在主厅
“风老师!多谢赏脸,多谢赏脸!请上座!”
江闻诚笑吟吟地拱手。
风鸢也拱手还回去。
蒋时心虚地跟在风鸢后面,企图浑水摸鱼进去,在跨门槛的那一刻就听到了管家那讨嫌的声音:“蒋警官,您吃完酒席,可以回去休息了。接下来是我们小门小户自娱自乐,就不劳蒋警官了。”
蒋时心说放屁,什么自娱自乐,不就嫌我没给钱吗。
他仗着“身怀异宝”,厚着脸皮道:“我还不累呢,这么大的排场,我给你们维持一下秩序!”他一边说,一边用拐杖开路,趁大家都惊慌躲避,三两下跨了进去,跟着风鸢坐到最前面那桌。
管家在门口气得瞪眼,又不敢过来做什么,只好气哼哼地转头,江闻诚也是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模样。
蒋时第一次在这倒霉副本打了胜仗,心情大好,不住地夸三叔公。风鸢则打量起主厅里面的布局。
主厅空间很大,中间布置成喜堂,两边摆着酒桌,一边三张,一共六张,大概可容纳六十人。
不多时,宾客已悉数落座。一个司仪打扮的人出来走程序,念吉祥话。
司仪拖着长长的腔调夸完这个夸那个,总之把主家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又把新郎夸得千百年来独一人。
说起这个,新郎至今还没露过面呢。
蒋时猜测:“这新郎说不定也是个病秧子,走都走不动。”
他一说完,才发现自己无意中影射了三叔公,心虚地四处张望,好在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三叔公并不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司仪走了几个繁琐的程序,终于拖着声音请新人拜堂。
一时之间,鞭炮齐鸣,锣鼓喧天,有好事的人带头叫好鼓掌,仿佛整个村子都在为这件大喜事庆祝。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穿着中式喜服的新郎终于在大厅门口露面了。
跟蒋时想象的不同,新郎虽然身形瘦弱,但人还算精神,短发打理得很整齐,面容带着些许生气,只是眼睛下面黑黑的,似乎这几天没休息好。
紧接着,新娘也出现在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