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鸢也觉得可笑。
蒋时突然说:“这柳映柔是不是脑子有包。”
风鸢:“?”
蒋时:“她为什么十九年前要定下那个婚约啊?她要是不定下婚约,不就不用嫁了?”
风鸢:“……”有道理啊。
她沉浸在这荒唐的氛围中,竟然都没细想。
两人又凑到人群边打探,站了一会,风鸢走到另一边听八卦。还没听几句,就有人在后面跟她打招呼。
“风老师,真巧啊!月月,快来叫老师!”
风鸢转头,一个面容和善的女人站在她后面,旁边是一个面熟的女学生,是她班上的。
“风老师好。”学生怯怯地喊。
“啊,你也好你也好!来吃喜酒呀?”风鸢问了句废话。
“是呀!”学生妈妈热情地回应,随即话锋一转,问起了女儿的学习情况,“风老师,我家这丫头在学校表现怎么样啊?这次考试她才刚刚及格,是不是分心了哦!”
虽然风鸢从没跟这个学生交谈过,但只要知道了她名叫江月月就没什么难办的了,反复研读的小册子此时发挥了作用。
蒋时看到那一大一小堵住风鸢,正要扛着拐杖去解围,就见风鸢应对自如地跟家长谈笑起来。
应付完这一波,风鸢赶紧找借口溜了。蒋时佩服地感叹:“你怎么能应付得这么好!”
风鸢:“我这几天可是没事就看那个小册子呢!”
蒋时:“你也太敬业了吧!”
风鸢无奈:“谁让这里到处都是我的学生!”
江闻诚从门口进来了,招呼大家赶紧入座,马上要上菜了。
“这么快?”蒋时看了看天,这还没中午呢,早饭都没消化完。
风鸢也觉得奇怪,之前那个村民还说要在阳气最盛的时候拜堂,怎么也不会是现在吧?
两人随大流地入席,江闻诫夫妇和老太太还坐在喜堂,没有下来吃饭。三人端端正正地坐着,穿着传统正装,表情肃穆,在布置得热闹非凡的喜堂中,怎么看怎么诡异。
跟喜堂的诡异氛围不同,席中众人推杯换盏,二爷穿梭其中,招呼宾客,还抽空来敬了风鸢和蒋时一杯。
吃了个把小时,村民陆陆续续离席。
两人茫然地看着这一切。
“这就、完了?”
蒋时叫住旁边的人:“喜酒就吃完了吗?”
那人道:“当然了!蒋警官,我还要回去收菜呢,就不多陪了,您慢慢吃。”
“不是——诶——”
蒋时无奈地回头:“怎么回事啊,风老师,您在这里面子大,你去打探一下?”
风鸢无语。
她起身一看,院子里的酒席已经空了大半,再到门外看,外面街上的桌子更是差不多全都空了。
这喜宴就这么结束了?不对,那些村民明明说到了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