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路明非还是答应了学院的邀请。至于云逸,啧,那天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不过面对女生表白大动乱,云逸这个两辈子的单身狗竟也守住了节操,没有答应任何一个人。
毕竟他的命其实并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胡乱答应别人,只能是害她。
路明非直接被直升机送走,云逸也并没有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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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周后,云逸拒绝了家族的专车接送,自己去学院。(在到芝加哥国际机场之后才拒绝的,之前一切路程都由家族负责)当然也不能苛求一个路痴要怎么怎么样。如果是一个陌生的路段,站在十字路口他都分不清东南西北。
更夸张的是他甚至在比较熟悉的十字路口,迷失过人生的方向。
这时过目不忘跟没有似的,感觉像个被动。
路明非从火车站的落地窗往外望去,漆黑的摩天大楼像是巨人并肩站立,夜幕降临了芝加哥城,高架铁路在列车经过的时候撒下明亮的火花,行人匆匆,霓虹灯闪亮。
云逸此时正在一个高层酒店阳台上百无聊赖的四处守望。正好对上路明非的目光。
当然路明非是看不见的。他们距离比较远。但云逸看见了。高纯度的龙血使他的各方面都堪比可以运用言灵来增强自己的人,例如听力就比运用镰鼬熟练度较弱,且自身实力也较弱的人低一些。
这在他人看来也是不可思议的奇迹。所以诺诺说他是人形自走炮也没错。某方面他真的相当于一头人形巨龙,拥有无可比拟的破坏力。
一句话,高纯度的龙血就是这么为所欲为。
在阳台四处张望也不仅仅是无聊,而是家族告诉他这车会在某天晚上突然出现,怕他错过。
正好瞧见了路明非这傻样。
于是准备下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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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和芬格尔在芝加哥火车站已经度过了两个晚上了,没有钱去旅馆。只能裹着毯子睡在候车大厅的长椅上。如果不是他们的磁卡票,确实能够通过检票机,他们早就被保安人员赶了出去,可芝加哥火战没人知道那辆神秘的1000快车。
芬格尔满不在乎。他说对他而言每次返校都是这样的,怪只怪他们阶级低阶级高的学生到达车站就会有车来接,从VIP通道上车不会引起任何骚动。路明非不得不问他俩的阶级有多低。芬格尔说大概和中世纪的农奴阶层差不多。路明非心情低落。芬格尔安慰道,他说其实比农奴低的也有,有人的阶级好像骡子。
候车大厅里只剩他们两个。芬格尔抱着课本四处溜达,念的声音在偌大的空间里回荡。路明非把毯子裹在身上,卷缩在木质的长椅上。他的意识渐渐的有些昏沉,隐隐听见远处的钟声。
钟声回荡,似乎来自很远处的教堂,路明非闭着眼睛胡思乱想,想到越像荒原和遥远漆黑的教堂影子。…………
他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为什么会有那么单调的钟声?他是在芝加哥外面是熙熙攘攘的公路,声音嘈杂,人声鼎沸,为什么他能听到的只有那个单调孤独的钟声?附近本该没有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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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逸刚进门就听见一声惨叫。“啊!”于是路明非便被吵醒了。
“你不要在梦里跳高,你刚才像只受惊的跳蚤!”芬格尔抱怨。
路明非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为什么会受惊呢?因为男孩的金色瞳孔?金色瞳孔有什么奇怪?动漫社的女生什么颜色的美瞳没戴过?
后面一个熟悉的巴掌准确的拍在他的头顶。路明非一惊,这熟悉的力道……
“啊,果然是你,又是你,你又拍我脑门儿!”路明非回头一看,气的打嗝。
陈雯雯的事被他放下了。
“把行李带上,来车了。”芬格尔没有在意他们的打闹,说道。
路明非狐疑的看了一眼云逸,这家伙什么都没带。
“哦好,走吧,我得想象一下你待会儿屁滚尿流的样子。就当做是你不听我的话,来这个学校的惩罚好了。”云逸笑着说。
路明非白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奇怪的话。
一个黑影出现在空无一人的检票口边,那是个穿墨绿色列车员制服的人,手中摇着金色的小林,帽子上别着金色的列车员徽章,一手打着手电,一手拿刷卡机。
“C1000次快车,乘客请准备登车了,乘客请准备登车了。”列车员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两名警卫接着酣睡,看起来只有芬格尔察觉到这个列车员的到来,远处亮着灯的赛百味店里也没有人伸头看一眼。深更半夜这样一个衣着古雅的列车人出现在现代化的芝加哥火站里,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可完全没有人注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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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员接过芬格尔的车票划过验票机,绿灯亮起,嘟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