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此前没有名,突然写出一首镇国诗......”
国子监祭酒孙诲嗤笑一声,“以他这点才学,连我家的孙无胜都比不上,还拿去与令狐甫,黄妙之对比。”
这表情。
大概就是古代版的“爷笑了”。
“须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仙鹤袍官员的脸冷下来,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弄虚作假是吗?
为了堵住你们的口,今日姬公子特意来参加偏试,便是为了在往圣面前自证清白,若是此事子虚乌有,岂不是来古圣贤石林送死?”
此言一出,反驳的诸公都不说话了。
这是令他们最费解的事情。
因为古圣贤石林是藏着往圣意念的,在这里蒙蔽天机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
难道,真是姬晓写的?
陈正阳哼了一声,未说话。
办法是有的,但他不能说。
若是半圣出手......
算了,关他毛事,和光同尘......和光同尘......
陈正阳看见光幕中李宣的声音,啧了下嘴。
这些争论的诸公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面对什么。
巧不巧吧,一位堪比往圣的儒道巨擘正混在学子之间,你们在这猜谁能获得往圣青睐......有啥好猜的?
李先生自己就是往圣!
评委亲自下场参试,结果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其实也不明所以,半圣何等尊位之人,且不提此事是何等令人不齿,姬朗分明只是半圣的一条看门犬而已,姬晓最多算个狗儿子。
为了狗儿子出手,有这个必要吗?
“你们且看吧,姬晓公子有大儒之姿。”
仙鹤袍官员冷笑一声。
许多右相党派也站起身,为姬晓张目。
主位上,一名内侍却走出来,手上的鞭子转了几转,狠狠抽在地上。
“王上口谕,渊楼内不许喧哗!”
百官作罢,都一言不发的看着光幕。
其内,意气风发的姬晓身着白袍,人模狗样的骑马而来。
不管他们如何说,这件事终归早已传遍坛,除了暗中有人推波助澜外,镇国诗本身也太有话题性了,再加上此事在武两道都博得了好名声,茶余饭后少不得成为谈资。
现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姬晓走过长街,迎接着赞美之词,人都快飘起来了。
这种因为名而被众多读人吹捧瞩目的感觉,以前他何曾体验过?
颇有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尽长安花的样子。
啊,人生巅峰。
啊,爽。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确实是好诗......现在归我了。”
姬晓有点得意忘形。
曾经,他入仕是名不正言不顺,读人对他这种走后门的行径颇为不齿,现在就不同了,因为有一首镇国诗傍身,还辞官以证清白,兵部恐怕巴不得将他八抬大轿请回去吧?
这就是名的好处啊!
走到门楣之前,外面的呼声才暂且散去。
两个众星捧月的身影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