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爷海量,来,再喝一杯,来啊……”
“哈哈哈,今日你们把军爷伺候舒服了,每人都重重有赏!”
“来,跟军爷我香一个……”
“小翠啊,快点,还不快伺候军爷,别磨蹭啦……”
但见怡红院大厅内,钟乐齐鸣,一群面红耳赤的军官在风尘女子的陪同下,喝着花酒发出猥亵淫靡的笑声。
老鸨肥脸上笑靥如花,看着府厅内中的情形,心下不断计算着今日的收入有多少……
正在这时,怡红院外传来一阵雄浑的脚步声,立刻引起了老鸨的注意,她侧头望去。
却见九名身披铁甲,腰胯环首刀的士兵,一脸肃然大步踏入怡红院的大门。
老鸨见此,忙迎了上去,笑着说道:“呦~几位军爷都是生面孔啊,是第一次来我们怡红院吧?”
耿恭扫视了一圈大厅,没有发现唐绝的身影后,不由眉头一皱,然后一言不发,带着身后八人径直走到一桌无人的席案前落座。
老鸨忙跟上,让几个下人给耿恭几人倒水送上糕点后,继续问道:“几位军爷,咱这里的姑娘可都是城里一绝啊……”
耿恭扫视了一圈厅内的情形,随后对老鸨大声说道:“掌柜的,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家伙都给军爷我赶出去!今天这里军爷我全包了!”
这一嗓子立马引来周围各桌的乱军士兵瞩目,他们齐齐转头望向耿恭,却见耿恭一脸悠然的喝着杯中茶水,无视射来不怀好意的视线。
老鸨心头一惊,对耿恭颤声说道:“这位军爷,您方才说什么?请不要开玩笑。”
“蹭~笃~”
老鸨话音一落,耿恭忽然抽出腰间环首刀,重重刺在桌案上,立马引起老鸨一声惊呼。
“现在还要我再重复一遍么?”耿恭冷冷地说道,“要没听清楚,就让我这把刀来跟你说话!”
老鸨吓得连忙退到一旁,望着那柄寒气逼人的刀锋,惊讶的根本不敢说话。
这时,隔壁一桌一名军官当即起身,来到耿恭面前一脸神奇地说道:
“哼,小子,我认识你,你们不就是今天刚来投奔的那群丧家之犬么?要不是咱方刺史收留,你们怕早就死在外边了,
这刚来城里才几个时辰,你们就打算反客为主了?一群不知感恩的东西,知道这里谁罩着的么?是我们唐将军罩着的,你……啊……”
“砰~”
然而他话还未说完,耿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手掌一把将军官的脑袋按在桌子上,随即明晃晃的刀锋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军官感受脖颈传来的丝丝寒气,吓得是魂不附体,顿时没有了之前趾高气昂的架势,怂的跟孙子一样对耿恭说道:
“兄弟,悠着点,别……别想不开啊……有……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呸……”耿恭冲军官脸上吐了口口水,恶狠狠地说道,“告诉你,少拿唐绝来吓唬老子,我等真心实意前来相投,他却处处给我们脸色看,
今日兄弟几个想要在这里找点乐子,你这个不开眼的东西还敢拿他来压老子,根本就是想惹怒我们几个,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血溅当场!”
说着,架在军官脖子上的环首刀有向他的肌肤压了压,军官吓得是裤子都湿了一片,哭丧着一张脸对他乞求道:
“兄弟,千万别激动,有话好好说,都是自家人啊,能不能先把刀移开,会出人命的……”
面对这一幕,大厅周围其他寻乐子的士卒都早已吓的魂不附体,只是围着不敢吱声,眼睁睁望着眼前这一幕。
“什么人敢在本将军的地盘耀武扬威,好大的胆子!”
就在这时,怡红院二楼响起一阵炸雷般的吼声。
只见唐绝一袭黑色劲服站在阶梯口,正一脸煞色凝望着一楼大厅发生的一切。
耿恭见唐绝出面,一把松开军官,将他推到一旁,拿刀指着唐绝,怒气冲冲的说道:
“姓唐的,今天在刺史府里你敢这样刁难我们这些投奔刺史的兄弟,咱王将军不追究,并不代表我们这些他的下属就放在心上,你必须得给个说法!”
“说法?”唐绝眼神一冷,缓缓步下阶梯,对耿恭说道,“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敢这么跟我说话?看样子姓王的平日里对你们是缺乏管教,没大没小的玩意儿,是想找死对么?”
“噌……”
话音一落,周围正在寻乐的几十名士兵立马抽刀对准了耿恭几人,而那些青楼女子见势不对,和老鸨一道,立马吓的躲到后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