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的,一个老头大半夜抱着琵琶在街上走,本身就很诡异。
再加上方才祁四海弹琵琶时催了法,这立刻引起俩间谍的警惕。
小鬼子的宗旨是啥?
宁杀错不放过。
甭管到底跟孙家湾事件有没有关系,先把人带回去再说,反正至少证明这老头不简单,能发展成汉奸狗腿子也是大功一件。
想法的确没毛病,因为带英帝国给出了模范例子,在印度用本地人治理剥削本地人的效果出奇的好,放在炎黄也是一样,昨夜照着抄就行。
“阁下还请不要敬酒——不吃?”
两个小鬼子间谍正想一左一右控制住祁四海,却突然感觉天旋地转。
头对头,脸贴脸的说完最后两个字。
祁四海自然而然的穿过两具无头尸体,还在想着如何去破莫闻山的三皇剑。
瞬杀!
秉承着做大英雄的做派,赵三元做好事不留名,事了拂衣去,殊不知当时给老康留下了多深刻的心理震撼,都以为是神仙派来的天兵天将。
“放心吧,我这把老骨头虽不能提三尺剑,可医术还算过得去,又是我唯一的儿子,保准他不出仨月就能活蹦乱跳。”
不重要。
换做以前还不得追着野狗尿回来啊?
不能说是惺惺相惜吧。
“话说叔啊,照您这么喝法,身体真够呛能遭得住,差不多就行了呗,别成天到晚喝啊。”
师兄弟其实隔的真不远,也就两个山头,但莫闻山分别告诉两个弟子不允许对外人透露自己住在哪。
当你心情好时,听到树上鸟儿唧唧咋咋宛若天籁,当伱心情不好时,恨不得连鸟带树都给烧了。
那些堕婴确实是哥几个处理的。
说是战团,其实是老康在被动挨揍,被疾风病折磨的他基本没有反抗的力气,完全是赵三元以寡敌众,拎着小桃木剑左劈右砍,揍的那帮熊孩子哭爹喊娘。
兜里有枪,心里不慌。
“呵,你就没啥想跟我说的?”
“瞧贤侄你说的,叔我高兴啊。”吕父压低声音道:“自从你们小哥几个从孙家湾回来后,一趟干死两个小鬼子阴阳师,苍天有眼!你说我能不美么?只可惜不能把它们的狗头拿回来祭奠我父亲和长子。”
岂料没过多久,便在山中偶遇。
“咋了老弟,心情不好?”
“我师父,也是老康的师父。”
说起最初相遇的场景他当然没有忘记,因为是他打记事以来真正意义上的首战。
远的不说,赵三元哥几个联手都整不过他,就这俩小鬼子完全是白给送人头。
至少也是二逼相吸。
或一群,或拉帮结伙的唠嗑,喜怒哀乐应有尽有,但大部分都洋溢着安逸的笑容。
“”
赵三元虽小,但三修罗的脾气秉性不分年龄,再加上那时的他还幻想着想当大英雄,见此情形当然是路见不平一声吼,直接加入战团。
到了猫冬的季节,大部分老百姓都不用下地干活,想干也没法干,地冻的梆硬梆硬的。
屋内温暖如春。
而赵三元哼着小曲儿溜溜达达。
赵三元吐出一口烟圈,“别了,这人脾气古怪,怕你伺候不好再削你。”
李晚菘不再废话,带着沈雨桐往中街去,必须把奉天城内最正宗的哈尔滨红肠全包圆了。
对账后赵三元终于明白老头为啥时不时的要消失,合着他教自己的时候还教老康。
“三元,我跟你就不客气了,谢的话不说,这是你要的东西,少帅亲自给你办的。”李晚菘将两个小盒子递过去。
赵三元大大松了口气。
俩人的师父那得是何等神仙人物?
火炉上烧着水壶,滋滋作响。
没错,人类就是如此双标。
沈雨桐则递来几条大重九香烟,感激道:“我知道你很忙,可过年的时候一定要聚聚啊,我和小她们想亲自谢谢你。”
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