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玥一行人从寒隐寺下山,原计划留时飞,阿武,小豆子监听安歌,南宫玥与阿成,李卫及时回京办事,没想到因为有了陆允之这个变动,公子改变了计划。
今日已是停留的第三日,大家都摸不清公子的意思。
南宫玥接过时飞手里的药丸,饮水咽下。
阿成禀报,“陈瑞来信说他的话本已经写好了,现在传阅开来有点难,想在市井茶馆里先试试水。”
“说可以,不要本人出面,去找黑市的墨香局,钱两给足,先拓二千册,散在各个县学,玩早市。”
“是,小豆子刚刚送信来,说安姑娘去衙门前先去了东门茶馆,散了二百钱,广征讯息,有消息者赏银五百,见到您本人赏银一两。”
阿成说完,快要憋出内伤,自家公子的悬赏金额,这么便宜还是第一回,更有意思的是出价者还是个女子。
南宫玥轻叩榻沿,面上无波,淡淡道:“她跟谁借的银两?”
“这个不知,大概就是陆府的人吧。”
南宫玥忽得起身,踱了两步,有些烦闷。
“时飞,几天前你追踪的那辆马车,确定是西平镇出来,陈家坡跟丢的那辆吗?”
时飞抱拳,有些紧张道:“是的,公子,西平镇成衣铺提供的画像和我当日所见小厮一模一样,从陈家坡跟丢后,我便分三路人马追踪,其他两路均无消息,最后在入蜀之路上探听到这辆马车,确实是那名小厮所驾。只是寻常的房用具商人,赶着回蜀地而已。”
南宫玥沉吟道:“安歌从西平镇随我回长安,房商人从西平镇回蜀地,陆允之从蜀地回长安,现在安歌人在陆允之手里,你们告诉我,只是寻常商人而已?”
时飞战战兢兢,单膝跪地,“属下会继续跟踪商人,看他是否与陆允之有关。”
南宫玥十分不悦。
阿成担忧道:“公子,安姑娘找人的动静是不是有点大?会不会暴露李卫?”
“三两日还不至于让兔子急了咬人,时飞,你和阿武按计划办事吧。”
阿成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内心想起那日自己被“打倒”在地,安歌义无反顾的回身,这么够义气,说不感动是假的。
嘴里嘟囔道:“公子,要是安姑娘不是细作,你这样对人家是不是有点忘恩负义了?”
南宫玥斜睨了一眼,冷若寒冰:“那如果她是呢?”
阿成立马噤声,低着头,不敢再看公子眼睛。
是啊~如果她是,那么公子和这一干人都将万劫不复。
时飞有些为难道:“还请公子示下,要做到什么程度?”
南宫玥咬了咬牙,不耐烦道:“时飞,你最近办事话很多,跟丢马车的事我还没有罚你,现在还要教你怎么做事吗?”
时飞抱拳,“公子,我马上去办。”
晌午时分,安歌跑遍所有医馆,没有找到他们丁点身影。
又在茶馆坐了一个时辰,只有几个不怀好意的骗子上来调侃,一听是牙门军爷未过门的妻子,都悻悻而去。
手里的茶水早凉了,这一壶十钱的茶水,就是没有清风使那样的口感。
回想起他们在马市逛街的情形,安歌心里隐隐作痛。
周围商铺的老板都很热心,小道消息最是灵通,可惜谁都没有听说郊外有打劫的消息。
说什么笑话呢!这可是天子脚下,大庆国都附近,就算是个小镇也是有重兵驻营的,小偷小摸可以,除非是找死,才会去招惹护军老爷的马车。
众人七嘴八舌,说得安歌心中七上八下。
“会不会是他的仇家所为?”茶馆王大娘嗑着瓜子,八卦道。
安歌想起鲁老说的话,“杀他的人,也想杀我!”,那么想杀鲁老的人是谁呢?皇帝不可能,杀了鲁老谁给他治头疾,他还上赶着缉拿活人回去呢!
那么就是想让皇帝死的人,可是,奶奶的,天下想让狗皇帝死的人多了,谁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