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芸这丫头反应倒是十分的快,王弗苓已经能肯定自己可以脱身了。
大母让人去将吉春找了来,询问她阿芸是不是她的长姊。
吉春这些日子也学机灵了不少,她连忙点头:“是是是,这便是奴的家妹,因为多年不见又想留她两日,所以才擅作主张让她呆在春苑。”
两人说辞对上了,孙氏却不相信,她道:“既然你都将人带到春苑了,为何阿君不知道?难不成是可以隐瞒些什么?”
吉春连连否认:“不是不是,并非女郎隐瞒,而是奴想要隐瞒。女郎一直告诫我与阿欢不可以沾染是非,可这回我没听从女郎的话。阿妹她被父母强迫嫁给一个商贾人,还是个年过半百的,阿妹不愿意,就跑到这里来寻我了。奴怕那商贾人户寻着踪迹找来,所以才悄悄的将她藏在春苑,其实是不想让女郎多操心,也怕挨骂。”
王弗苓有些意想不到,吉春如今学会编故事骗人了,倒是学坏了。
“吉春,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同我商量商量?”王弗苓配合着吉春唱双簧。
见此,吉春也十分配合,她小脸一皱:“女郎莫要生气,奴也是怕您太过操心,这几日您身子不适,奴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再让您操劳罢了。”
阿芸这时指着那双绣履:“那是阿姊的履,并非我的。”
吉春看向那边,见一婢女手里拎着一只履,她顿时明白过来。
思及那日的事情,吉春真是对阿芸佩服万分。那天曲娘子的人到访,说什么都要进来送吃食,谁知道竟是想从这里找这证据。
当时吉春并没有反应过来,还好阿芸脑袋灵光,让吉春去取自己的绣履来,然后摆在榻边。
那婢女注意到绣履,便将绣履拿走,偷偷跑了。
吉春唯一一双绣履,那可是当初的韩骊君赏给她最值钱的东西了,不免让吉春有些心疼。
但现在吉春和庆幸,庆幸那双绣履替她们解了围。
“咦?我的绣履怎么会在这里,我可是寻了好久呢。”
说着,吉春过去拿过那只履,当着众人的面开始试穿。结果是这双履非常的合脚,确确实实是照着吉春的脚来做的。
这可让在场的都看傻了眼,曲娘子竹篮打水一场空,心里怕是怒极了,面上却未曾表露。
大母见此,叹息一声,她没有说曲娘子什么,只是让众人都散了。
孙氏从座上起身,没让长房闹出事情来,她有些不太高兴。
王弗苓恭恭敬敬的冲孙氏行礼,喊了一声:“婶婶...”
孙氏只是嗯了一句,便与王弗苓擦肩而过。
王弗苓目送她离去,没有立即离开的意思,她就在正堂里呆着,看曲娘子接下来要怎么做。
她这么看着曲娘子,曲娘子有一些心虚:“阿君”
王弗苓一改方才在长辈们面前恭顺的模样,对曲娘子是一副不看在眼里的样子:“妾母是不是觉得冬日里闲得没事做?您若是觉得闲,我替母亲给你请个差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