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轩道:“你家老祖不日升天,这莽汉随他而去,这俱都是天命难违。这金花可是那九天鬼母涅盘花?”
唐凌墨上前将金花抱紧,却无法搬动,颤声道:“你已得了解药,此物便由我带回。”
周青轩轻轻一笑,道:“你这所谓九天鬼母涅盘花,便是那老祖胡吹大气。依我看,摆在唐门撑个场面,唬唬人也便罢了。”
周青轩故意如此说法,乃是要激将之法,要唐凌墨将九天鬼母涅盘花威力如实讲了。
唐凌墨少年心性,见周青轩如此看低自家老祖,不由怒上心头,大喝道:“你自诩中原武林第一人,在九天鬼母涅盘花面前便如蝼蚁一般,根本不堪一击。”
周青轩负手站在唐凌墨身前道:“在下不信!”
唐凌墨目露凶光,手扶轮盘狠狠道:“看来,你欲以身一试!”
周青轩满不在乎,道:“你尽管放马过来!”
唐凌墨咬牙思了半响,忽的起身大笑:“你这激将之法在我身上毫无用处,我这九天鬼母涅盘花世上仅有一具……”连忙捂口,后悔将此事说出口。
周青轩哈哈一笑:“果不其然,你这九天鬼母涅盘花仅有一具,不可轻易使用,那图谱老祖为何不赐你所用?”
唐凌墨哎呀一声,惋惜道:“九天鬼母涅盘花只他一人可造,我等后人根本难以再造,老祖不传图纸也是怕我等后人,为再造此宝耗费财力人力甚巨,得不偿失。不过我唐门但有这一具,便可横行天下!”
“可惜,当真可惜!仅此一具,你唐门已然危矣!”
周青轩微微摇头,转身看白香凝已在客栈内与错儿用饭,心下平和不少。
唐凌墨道:“你这是何意?我唐门可有此物,谁人可敢轻易得罪?”
周青轩道:“若是此物乃是江湖至宝,你唐门便是怀璧其罪!但凡较你唐门显赫之门派均欲得之而后快,试问你唐门如今可守得住?”
唐凌墨急急道:“九天鬼母涅盘花威力巨大,可号令天下,谁人敢抢,定然尸骨无存!”
周青轩道:“你以此物号令天下,若是轻易用了,之后又如何应对?”
唐凌墨听罢一时语塞,支支吾吾讲不不出话来。
周青轩则回身进了客栈,任由其在客栈之外苦思冥想。
三日之后,错儿已然痊愈,唐凌墨已在外徘徊三日,周青轩出门道:“你可想通了?”
柳清歌亦在一旁守候,愤声道:“你对凌墨讲了什么?三日来他长吁短叹,便如痴傻了一般!”
周青轩冷冷道:“你与柳清平曾为姐妹,为何要下毒手将其杀死,还要毁其容貌?”
柳清歌道:“你也知我与她乃是姐妹,我们之间仇怨与你无关!”
唐宗平上前一步道:“柳清平乃我唐宗平所杀,不过她之死与你又有何干?”
周青轩面上一冷,道:“她乃错儿姨娘,你杀她便如杀她乳母!”说罢身形一瞬,猝然出手。
唐宗平大惊失色,方要放出暗器,周青轩一手已然捏碎其琵琶骨。
唐宗平低吼一声,冷汗频频。
柳清歌方才缓过神来,颤声道:“你好毒辣的手段!”
周青轩冷哼一声:“若不是我杀孽太重,你等早便死了!
今后你唐门便好生在川地待着,若是再来中原生事,我周青轩在此立誓,定要将你唐门赶尽杀绝!”
“九天鬼母涅盘花可用,亦或不可用!娘亲,你告知孩儿!”唐凌墨自言自语,眼中流出泪来。
柳清歌上前宽慰道:“凌墨吾儿,咱们唐门不必争江湖之霸,这九天鬼母涅盘花便是唐门守护之神,自保也便罢了。”
唐凌墨点头道:“好!九天鬼母涅盘花可用作自保!咱们莫要想着号令江湖,反遭其害,反遭其害啊!”
白香凝出了客栈,对周青轩轻声道:“如此一来,唐门之忧便暂可消了,你我回山庄可好?”
周青轩这才露出微微笑意,三人纵马而行,赶回青云山庄。
成华裳见三人一同归来,吩咐众人筹备周青轩与白香凝成婚之事。两人婚事并未声张,白香凝则差人通传华山、八卦门、信义庄等。
两人商定成婚之后便退隐山野,周青轩也由便她去了。当日华山陈东升、林奇等人前来道贺,周青轩上前相迎。
陈东升启口道:“华天扬羞于见成师叔,也只有我等前来。有道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恭喜周师兄!”
林奇等人纷纷道贺,周青轩方要客气,却见一人站在林奇身后甚是熟稔,定睛一瞧,竟是萧焕明。
陈东升见周青轩面露疑色,道:“焕明已是令华山门人,入门之前便立誓不再与你纠缠。”
萧焕明上前一步,道:“当年家父遗言不得留你在世,只恐你夺了青云山庄与华山剑派,现今看来也算得可笑。
却不说焕明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即便是将你杀了又将如何?
陈东升道:“前掌门
生前虽是行止不端,险些败了华山剑派,究其根底许多事却也是为光大华山剑派所为,因此焕明仍为华山血脉,他前来入门,我与林奇未经师兄应允便……”
周青轩心道萧焕明与华天扬定然是水火不容,陈东升收在门下当真是深意十足,不过之后不再过问江湖是非萧焕明如何入门也不好再去计较,想罢道:“我身为华山门人,岂不知不过门内之事理当听从掌门之意?
你二人大可不必如此。焕明虽与我数次相斗却是无可奈何,我并未怪他。如今已为令华山子弟,乃我华山幸事,理应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