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大笑,道:“焕明带艺入门,且对华山武功造诣不浅,当真如你所言。”
萧焕明道:“我已拜入令华山门下,与你相约之事不可再续,今日前来也为相告此事。”
周青轩道:“如此甚好,各位舟车劳顿,烦请进庄歇息。”
成华裳不知何时缓缓而来,见萧焕明夹杂其中面露不快,萧焕明连忙跪倒,陈东升等人也纷纷拜倒,陈东升道:“拜见师叔,今日乃香凝师妹大喜之日,特率令华山门人前来拜贺。”
成华裳道:“各位师侄快些请起。”
除萧焕明之外其余悉数起身,成华裳道:“你因何不起?”
萧焕明道:“焕明自知罪孽深重,不敢起身。”
成华裳长叹一声,道:“上代之事不应累及后人,抛却此处,你为山庄劳作数载颇有功绩,我又因何怪罪?
如今你转投华山,亦是同门同源。再者,我那云师妹待你如何我已知晓,也不怪你改为萧姓。”
萧焕明闻言心中酸楚滚滚而来,云婧瑶对己种种厌恶、摒弃之痛猝然袭上心头,不禁嚎啕大哭。
众人不知何言相劝,成华裳心中不忍,软声道:“云师妹自有她为难之处,生前如何对你终究育你成人,你相较华少卿如何?况且如今云师妹已去,你还要怪她?”
萧焕明哽咽道:“我只为她如此薄命而泣,并非怪她刻薄对我。此番前来首要是庆贺香凝妹子大喜之事,再便是祭扫母亲。”
成华裳微微点头,暗道你对香凝有意,如今屈就拜入华山是为再见香凝或是为母亲祭扫唯有你心知肚明,道:“青轩,你且领华山贵客进门,焕明,你随我来。”
萧焕明随成华裳而去,成华裳吩咐下人备上车马,备些祭扫之物,与萧焕明至青云山南不远处一土丘。
一坟包不大,前立一墨玉色碑石,上忍辱负重、大义巾帼,贤妹云婧瑶之墓。
萧焕明下马奔至坟前跪倒,泣道:“娘,孩儿不孝,来迟了!”伏地良久未起。
成华裳道:“立碑之事是与你大师伯王博达商议而定,如今你前来认母,此碑虽显颇为不妥,但她尚有……尚有亲眷,只是未曾前来。”
萧焕明转头再跪,道:“华天扬与华少卿恐是对母亲曾……可怜母亲一心只为华家,到头来却落得孤魂在外。”
成华裳道:“好在云妹心愿已成,那身后之事只好由他去了。”
萧焕明又念起云婧瑶常在深夜之中默然泪流,那清瘦模样现在想起着实令人心疼,心道自身所有冷落与之相较又有何妨?
不禁又滴下泪来,良久才道:“师叔,可来此祭拜,焕明已然是感激不尽,孩儿此后每年忌日前来祭扫,望师叔成全。”
成华裳点头,道:“当是如此。香凝良辰将至,我且先回庄,你……”
萧焕明忙道:“孩儿再烧些纸钱,陪母亲多待些时辰,师叔请。”
成华裳叹口气匆匆而走,行出半里又闻萧焕明呜咽之声,心中顿觉好生难过,加之白香凝决意要走,不禁眼含清泪,轻声道:“哪个为娘不疼骨肉?又有哪个孩儿肯为娘亲思量?”
回庄后浑浑噩噩,主了周青轩与白香凝的大礼,两人与众人别过入了婚房。
房内红烛通明、檀香袅袅,白香凝俏脸微红,道:“你我终是得偿所愿,不过凝儿心中仍是些许不安。”
周青轩道:“所为何事?”
白香凝叹口气,道:“你已是江湖顶尖之人,猝然间要归隐山林不问江湖之事恐是极难。”
周青轩道:“所谓归隐也只是心之所属罢了,若是江湖再有动荡或是山庄有难,你我又岂能坐视?也只有洁身自好,求个安妥。”
白香凝点头,道:“如今只你我二人,我却又谈及此处,当真是不合时宜。”
周青轩一笑,道:“只你我二人,那之后只好谈我两人之事?”白香凝满脸娇羞,不敢再出大气,周青轩单手一扫,四根红烛应声而灭,白香凝轻声喊了声:“你……”便再无声息。翌日清晨,两人与成华裳等人道了别,与错儿三人直奔山林而去。成华裳道:“好个魔刀侠隐入山林,只怕是江湖波澜再起,终也是无处藏身。”
生前虽是行止不端,险些败了华山剑派,究其根底许多事却也是为光大华山剑派所为,因此焕明仍为华山血脉,他前来入门,我与林奇未经师兄应允便……”
周青轩心道萧焕明与华天扬定然是水火不容,陈东升收在门下当真是深意十足,不过之后不再过问江湖是非萧焕明如何入门也不好再去计较,想罢道:“我身为华山门人,岂不知不过门内之事理当听从掌门之意?
你二人大可不必如此。焕明虽与我数次相斗却是无可奈何,我并未怪他。如今已为令华山子弟,乃我华山幸事,理应庆贺。”
林奇大笑,道:“焕明带艺入门,且对华山武功造诣不浅,当真如你所言。”
萧焕明道:“我已拜入令华山门下,与你相约之事不可再续,今日前来也为相告此事。”
周青轩道:“如此甚好,各位舟车劳顿,烦请进庄歇息。”
成华裳不知何时缓缓而来,见萧焕明夹杂其中面露不快,萧焕明连忙跪倒,陈东升等人也纷纷拜倒,陈东升道:“拜见师叔,今日乃香凝师妹大喜之日,特率令华山门人前来拜贺。”
成华裳道:“各位师侄快些请起。”
除萧焕明之外其余悉数起身,成华裳道:“你因何不起?”
萧焕明道:“焕明自知罪孽深重,不敢起身。”
成华裳长叹一声,道:“上代之事不应累及后人,抛却此处,你为山庄劳作数载颇有功绩,我又因何怪罪?
如今你转投华山,亦是同门同源。再者,我那云师妹待你如何我已知晓,也不怪你改为萧姓。”
萧焕明闻言心中酸楚滚滚而来,云婧瑶对己种种厌恶、摒弃之痛猝然袭上心头,不禁嚎啕大哭。
众人不知何言相劝,成华裳心中不忍,软声道:“云师妹自有她为难之处,生前如何对你终究育你成人,你相较华少卿如何?况且如今云师妹已去,你还要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