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长须老者叫汪汝坤,是本地太平县的一位法家
许多年前便一心向道,蓄了胡子,号浮龙居士。
另一位学者,名叫汪茂坤,更是来头不小。
竟是中国科学院高能物理研究所的一名研究员。
前几年退休后,被单位返聘,现下依旧在省城上班。
这汪老师和汪居士,职业、身份、生活俱无交集。
会聚于此,全因同族。
“天下汪氏出徽州。” 刘丧说道。
吴邪和胖子一对视,脱口而出道:“竟然还有这个讲法?”
刘丧全然不记得九门和汪家的恩怨,点了点头说:
“当然,登源汪氏,徽州八大姓之首。”
又一幅得意的神情反问:“吴邪你竟然不知道?”
吴邪摇了摇头,心道,还真是疏忽了。
当年只当汪家是汪藏海一手打造,可想来汪藏海也不是个没根的人。
胖子与他所想相同,在桌下敲着台面,给另两人传话道:
‘难不成,咱这是摸到老汪家的祖坟了?’
“死胖子你敲什么呢!” 刘丧一皱眉。
他脑子虽然失忆,耳朵却一点没失灵。
大约是被他敲得烦闷,没好气道:
“树抖死,人抖穷,你有点正形好不好。”
胖子一瞪眼,心想爷还轮到你教训了?!
刚想上去抽他,被吴邪一把摁住,转而问道:
“那您二老这是回族里过年吗?”
汪老师摆了摆手,笑说,哪里的话,现在哪还有什么宗族了。
“不过是还留着点老习惯,年前,在祠堂里,要办个祭祖大典。”
汪居士也点头,说,现在人丁四散,回来的,是一年比一年少了。
又感叹,年轻人大多不回,剩下几把老骨头,越发冷清。
这以前宗族里的祭祖,是很热闹的事。
各地虽风俗不同,但大抵有拜祖先、晒族谱、烧贡品、吃流水席和唱大戏。
尤其是这唱大戏,是要连唱三天三夜的,十分热闹。
吴邪家世根浅,只在里看过这些,因而生出几分好奇。
汪老师瞧出他的兴趣,便说:
“吴老师,不如你们也一起来吧,凑个热闹。”
吴邪心中一喜,刚想应下,便有一人出声喝止道:
“不行!他一个外人,如何有资格进我八大姓的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