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鹤发长须,着中式夹袄,很有些仙风道骨。
最后一个年轻人,高瘦,国字脸,浓重的生气。
说话的,是那学者。
他笑着走过来说:“风水我可能没你懂,但你不知这其中,有不得已的原由。”
这小院总共就他们几个客人,自然容易熟络。
此刻,恰巧服务生撤去碗筷,将一壶热茶,并几碟炒货、蜜饯和茶干摆上。
罗西便让人又添了几副茶具,邀他们一桌围了说话。
那学者坐下来便说,这秀湖村,本不该在这山上。
他指了指脚下,说原本的秀湖村,应该在这湖底。
几人来了兴趣,便问,如何村子建在湖底?
那人笑问,几位是外地人吧,竟不知道,这太平湖是个人工湖吗?!
原来,这古徽州是山环水绕,平旷的空地很少。
村落多依山傍水而建,制约于地,通常规模都不大。
这一个个小村落,零零散散,如星罗棋布,素来有徽州五千村之说。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国家搞基础建设,便想化零为整。
于是将村民迁往邻近市县,又修河改道,在这里围下太平湖,作水之用。
“这山,原本是秀湖村的朝山。”
胖子问:“什么叫朝山?”
没等吴邪解释,刘丧接道:
“就是依山傍水的那个山,前朱雀后玄武的那个玄武。”
那学者笑着点头,说差不多。
这朝山本来没这么小,不过大部分,都淹在水下了。
现在这些屋子,是一些不愿离根的村民后建的。
徽州人最讲风水,但因地所制,便也讲究不了那么多了。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不得已’。
吴邪看着广阔的湖面,感叹说,为了围这湖,应是淹了不少村子吧。
那人点头,说,不止村子,又看向那长须老者说:
“我记得,还有个古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