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的眼睛瞬时闪过崇拜,“你真厉害,我听说过气符只有最厉害的天师才能画的出来。”
噢,江姿婳倒是不介意当那个最厉害的天师。
“这道符能保护你不受到伤害,不过也不是长久之计,如果出什么事,你可以联系我,我会帮你。”
蝶衣点头,扬起感恩的笑,“谢谢你。”
这个世界,有恶,即有光明,她很庆幸,光明一直善待她。
只是,有一个问题仍困惑在她的心头。
江姿婳又问她:“那你还等你的阿城吗?”
蝶衣第一次迟疑不定了,她很是迷茫,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可眼下,她的等待还有意义吗?
兴许是心受伤了,她一时半会无法做出决定,“我……我不知道。”
“我其实有点生气,他怎么可以忘了我。”
闻言,江姿婳笑了下,“如果他真的爱你,就算他不记得你,他的心,也会为你跳动欢喜。”
作为过来人,她应该是最有资格说这句话的。
香格里拉县很是热闹,只是阿城的心思却根本不在这里。
他觉得自己很奇怪。
看到民宿老板蝶衣的时候,心跳的很快,热烈不已,那是对程伊从来没有过的。
听他父母说,程伊是他的救命恩人,若不然,他早就死在了那次越南的任务中,那次任务,他大脑严重受损,睡了三个月,起初很多事都记不得,后来在医生和家人的帮助下慢慢恢复才想起来。
程伊没有家人,他的父母因为感激,简直把她当成亲生女儿对待,后来,知道程伊喜欢他,就让他跟程伊在一起。
阿城纠结过,最后还是被父母说服,他们说既然你没有喜欢的女孩,你就尝试接受程伊把,先跟她相处相处。
程伊是挺好的,就是有时候他不太喜欢她的凶起来的样子,好比今天她出手掐那个男人的脖子。
一旦遇上他的事,程伊就会变得很不一样,作为曾经顶天立地的军人,他跟很反感这样,程伊给人一种她随时会跟你玉石俱焚的错觉。
最重要的是,无论程伊待他多好,他的心,从来不会为她剧烈的跳动。
他很清楚,他对程伊没有喜欢,只有感激,可为什么对初次见面的人产生那种……忽然间,思绪被打断。
“阿城,你在想什么?”程伊走到阿城的面前,开口问。
阿城这才回过神来,“没什么。”
“你骗我,刚才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理我。”
阿城张了张嘴,似乎无话可说,片刻,“对不起。”
程伊脸上本来是没有笑容的,似乎是真的很介意阿城不理他的事,可在阿城道歉之后,她就笑了,嘟了嘟嘴,“阿城,我又没有在生气,你干嘛这么严肃的跟我道歉,走啦,我们去尝尝当地的酸奶吧。”
于是,她就拉着阿城走,拽的很紧,深怕把人丢了似的。
跟蝶衣说完话,江姿婳就回房间了。
这房间不愧是这间民宿最好的一间,视野很好,对面就是雪白,云雾缭绕的山峰,在夜色笼罩下,显得神秘又庄严。
推开落地窗走到阳台,阳台种了不少花花草草,还吊了一张摇床。
夜里微凉,江姿婳躺在吊床上,姿势慵懒,望了望夜景,不会儿竟是睡着了。
夜里需要满足时渊的索取,包括白天清晨,这会儿赶路来稻城又直接出去游山玩水,虽然一路时渊照顾许多,此时此刻,良辰美景,不免起困乏之意。
时渊不过是烧水给江姿婳冲一杯牛奶,又替她放好洗澡水,不过忙小会,回头寻她的时候,这人,就在吊床上窝着睡着了。
时渊上前,抬手就轻轻捏她脸颊,外面风大,他宝宝居然就这么睡了。
噢,是他的错。
这几天,他要她,要的太频繁了,可是宝宝的滋味太好,他忍不了。
江姿婳睡着的样子很乖巧,呼吸清浅,几缕发丝落到泛着粉嫩的脸颊,估计是心情很好,睡着时的样子唇角微翘,也很勾人,很惹时渊心动。
时渊撩开她脸颊上的发丝,看着她恬静的眉目,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她的朱唇,而后把她抱起来。
江姿婳察觉有动静,睁开眼,朦胧中感觉到是时渊,便是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整个脑袋埋进他胸口,声音软糯的:“时渊。”
时渊蹭蹭她的脸颊,吻落在她鬓发间,“宝宝睡,我不闹你。”
“时渊,一起。”
时渊眸色微暗,缓缓应:“好。”
把江姿婳放在白色大床上,时渊便躺在她身边,拿过被子盖过两人的身体,手一挥,房间里的灯光就灭了,只留下一盏壁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