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太匆匆赶到的时候,高览、源小巴两个正围着赵云拼命呢,两个神品下拉拼一个赵云,仍然不是对手,被赵云的一条龙胆涯角逼得是手忙脚乱,若不是两个人一攻一守,这会身上就要见花了。
郭太眼看赵云马上还横担着一个女人,不由得大怒,心道:“那高览也太没有用了!这源小巴号称是匈奴第一勇将,现在看来,也不过尔尔啊!”他回手摘了朱云剑在手,垂在腿侧,用自己的大腿挡着朱云剑,然后催马上前,大声叫道:“兀那小将,给我拿命来!”随着一声暴喝手里的玄铁矛向着赵云的脸上搠去。
赵云龙胆枪又加快了一倍的速度,飞刺而出,高览、源小巴都只觉枪向着自己的脸上刺过来,两个人一齐招架,赵云的枪却向着郭太刺到了。
郭太根本来不及把朱云剑给挑起来,那枪就贴着他的矛进来,枪刃一划,把他抓着长矛的右手,三个指头都给削下去了。
郭太惨叫一声,丢了长矛,这会才翻起朱云剑向着龙胆枪上劈去,只听当的一声,朱云剑被磕得跳了起来,根本没有削动龙胆枪,而龙胆枪却是闪电一般的刺了进来,郭太身后的源小巴,急向前来,桃都金鸡的爪子抓住了郭太的肩膀,用力一拉,把他扯离了马鞍,赵云的大枪跟着到了,把郭太的大腿给刺穿了,枪头直穿过了郭太的大腿骨。
郭太惨嚎一声,生生的疼得昏了过去,源小巴不敢放下他,把他抱在马上向一侧跑开,剩下高览一个人面对赵云不过三合,就陷入险境了,急切之间,高览大声叫道:“儿郎们,给老子上!”
一众骑兵呼的拥了上来,赵云摆开龙胆枪;扎、挑、削、撩、刺,带着那些被他救出来的军兵缓缓向外突围,从县衙到城门口,她杀了近千汉军,到了后来,高览都传令任她离开了,这根本就挡不住啊。
赵云护着公孙菊逃出东安阳,高览重整军后,这才发现,五千人损失了将近一半,其中有一千五左右都是被赵云给杀得,明着暗着来了五员大将,躺下了三个,一个重伤两个被杀,重伤的那个就是被治好了,这辈子也是残疾了。
高览和源小巴两个商量了一下,只觉得虽然赢了,但是这样的人马只怕根本就没有办法守住东安阳,一但公孙瓒的人马过来,非败不可,还不如先走,于是两个人把人马合在一起,把东安阳的财物拢了一下,放
火焚城,然后离开东安阳向着代郡进发。
丁立的人马也已经到了代郡以南,眼看就要到弹汗山了,突然前面有一伙人摆了一桌上等的酒宴在那里,还设下了几口大锅,里面炖着肉,边上还烘着饼,一个生得灵俐的男子飞奔过来,挡在了大军之前,拱手道:“可是汉前军丁公的人马吗?”
前面开路的是秦明与周泰,两个人对虚觑一眼,周泰大声叫道;“正是丁公的人马?你们是什么人?”
那男子道:“小人代郡太守、乌桓都校尉阎柔的弟弟;阎志,奉了我家兄长之命,在这里恭候丁公,还请回禀一声。”
周泰冷声道:“你却等着!”下令一个亲兵,飞奔到中军去回禀丁立。
阎志这里一脸堆笑的道:“二位将军,不要空等,却请下马吃酒,就是诸位弟兄也有肉食相待。”
秦明暴躁,周泰粗犷,但是两个人都行军走老了的,哪里敢让兵士来吃这来历不明的东西,谁也不去理他们,只是骑在马上,耐心等待。过了一会丁立带着荀攸、乐和、李鑫、慧梅飞奔而来,到了军马之前。
阎志这人乖觉,虽然他认不得丁立,但是看到那一身华贵的衣甲立时猜出来几分,凑过来跪在丁立的马前,叫道:“小人参见丁公!”
丁立微微皱眉,道:“我听说阎志也是一个将军,怎地却这般的卑下啊?”
阎志陪着笑道:“丁公有所不知,小人家不是行武出身,世代都是行商,家兄少年的时候被鲜卑人掳了去,在那些胡人之中,才练出一身钢皮铁骨,回来得到大宗正的赏识,做了武将,小人星星跟着月亮走,沾了哥哥的光,挂了个将名,实际下还只是一个商人,在丁公面前,没有不行礼的道理。”
丁立微微一笑,道:“你大哥让你在这里拦我有什么事啊?”
阎志双手捧了一封信,道:“请丁公过目。”
乐和催马过去,把信拿过来先展开看看,然后才送到了丁立的面前,丁立在马上微微的侧身,让荀攸也能看到,两个人一目十行的看完,两个人的脸色都异常的沉重,这阎柔竟然要求丁立回并州去,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这里的事情,他们自己足可以来应复,外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丁立两根手指拈着信道:“阎柔这是什么意思?”
阎志陪着笑道:“家兄就是那信上的意思,小人拗不过哥哥,只能来传这个信,还
请丁公勿怪。”
丁立冷哼一声,把信丢下,道:“回去告诉阎柔,这幽州是大汉的幽州,不是他阎柔的幽州,吾受天子之命,来解大宗正之事,也来平公孙瓒这个反叛,他阎柔算是什么东西,也敢拦我!”
阎志淡淡的一笑,道:“小人一定把消息传给我家哥哥,只是前面的弹汗山,已经被鲜卑部步度根大人给占了,丁公是过不去的!”
啪!一声脆响,丁立的鞭子狠狠的抽在了阎志的脸上,阎志那假嘻嘻的笑被抽了回去,随后丁立历声斥道:“原来他阎柔已经忘了鲜卑人抽在他身上的鞭子了,那我就这一鞭提醒提醒他!给我滚!让阎柔就在代郡城头看着我丁立如何破这鲜卑胡狗!”
阎志疼得脸上不住的抽搐,惨笑一声,也不多说,招呼一声,那些炖肉、烙饼的人都凑了过来,一溜烟的走了,只留下那些大锅以及冉冉升起的肉香。
丁立沉声道:“把那些锅都给我砸了,肉丢了,灶毁了!”说完之后又向荀攸道:“不知道这些混蛋在在肉里还是灶里下毒了。”
荀攸有些奇怪的道:“灶里下毒?是灶中的柴禾吗?攸尚没听说这里可以下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