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青、公孙菊二人一路追袭鲜于辅进入代郡地界,本来他们打算一直打到代郡城,可是突然接到丁立的人马出现在了灵丘,让他们不得停了下来,等待还在后面桑干县城的公孙范。
东安阳的县城里,公孙青坐在县衙里,旁边两个兵士正在给他倒酒,公孙青已经喝得脸上发红了,但还只管要吃,两个兵士也不敢多话,小心的服侍着他。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一身黄色衣裙的女将走了进来,叫道:“四哥,你别在喝了。”
公孙青不以为然的道:“喝点酒又怎么了,二叔还不知道几日才到,我们又无处撕杀,难不成就这么干坐着吗。”
那女将正是公孙菊,荀攸说公孙瓒有五个养子并不全面,他还有两个女儿,一个是公孙红,一个就是这公孙菊。
公孙菊恨恨的道:“那丁立好生多事,我们没有去找他的麻烦,爹爹甚至都把节制四州兵马,变成了节制三州,他怎么还自己找上我们来了?”
公孙青道:“哼,那丁立不过就是花花公子,有什么了不起的,等二叔的人马到了,我们就杀到灵丘,把他赶出幽州。”
公孙菊有些担心的道:“四哥,你说丁立会不会派兵来袭取我们的东安阳啊?这里可是被我们打得破破烂烂啊,我刚才去看了,那些被推倒的城墙,根本就没有修起来,骑兵只要一纵马就能跃过来,而且……。”
公孙菊的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道:“你们四下劫掠女人,杀害良善,闹得这东安阳人人自危,可是没有人会帮我们啊。”
公孙青不以为然的道:“咱家有白马义从,什么骑兵能与咱家相抗衡,不必理会,而且那丁立打着旗号是来为刘虞申冤的,他岂有不见阎柔就来打仗的道理啊。”
两个人正说着就听到外面吵嚷声响起,公孙菊急挺身而起,叫道:“快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公孙青被公孙带得一紧张,也急忙起身,只是他喝得多了,这会起身急了,身子微微一晃,公孙菊急忙将他扶住。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公孙青亲兵进来,一是刚才出去探事的,还有一个则被打得鼻青脸肿,跪在地上哭道:“将军,小人冤枉!”
公孙青恼火的叫道:“哪个敢打我的人!”
那亲兵哭道:“小人不过是和一个女人调笑了几句,就被押粮过来的赵校尉给打成这个样子了
!”
此话一出,就连公孙菊都恼了,叫道:“我们公孙家的兵士,他赵云有什么权力来打!”
公孙青脸色更是难看,推开了公孙菊,大声叫道:“那赵云在哪里?唤他来见我!”
“末将在此!”随着一声叫,一员小将走了进来,他面若白玉,唇若涂朱,大眼睛水灵灵的,微微一转,水波流动,好像会说话一般,身上披一身的银甲,外表看去,完全看不出来像个将军,倒像是着了软甲,随歌伴舞的伎人。
公孙青和公孙菊两个都看得呆了,这样子生得比公孙菊还要好看呢,那小将瞄到公孙青和公孙菊好像狼一般的眼神,不由得心内厌恶,只是不好说得出来,向前一步,微一躬身道:“末将赵云,见过两位将军。”
公孙青和公孙菊这才清醒过来,公孙菊急忙向前,故做娇羞的道:“将军,且勿多礼,先请落坐吧。”
公孙青看到公孙菊的样子,身下发火,想到自己若抱着这小将,而这小将抱着自己妹妹,不由得越发心热,也连声请赵云坐下。
赵云就在下首坐了,公孙青干咳一声,假做威严的道:“这位小将军,却不知道何事,与我的部下冲突啊?”
赵云重新站起来,道:“末将是奉了主公之命,来压送粮草的,谁想到了城中,这贼子却来抢我的粮草,要拿去买女人,末将阻止,就动起手来了。”
公孙青用力一掌击在几上,向那亲兵骂道:“好狗头,你焉敢动大军的粮草!”那亲兵吓得连连叩头,叫道:“四将军听禀,小人要动那粮食,这小将不许,我就去抢那女人,他真的是因为抢女人才动得手啊!”
公孙青一来先入为主,二来被赵云的颜色所迷,那里还听得进去,连声骂道:“放屁,放屁,拉下去往死里打!”外面的亲兵过来,不由分说的把人扯了下去,按在外面就打了起来。
公孙青、公孙菊两个这会一腔火都向着赵云,两个人轮翻讨好,只是赵云身上自有一股子的正气,公孙兄妹竟然都不敢太过上前,到了最后谁也没有能引得赵云一笑,眼看着天黑,只得先安排赵云住下,心中却想着如何把赵云给要到前线来,挨得近了,好寻些机会在手。
天色沉沉,一天星斗放光,东安阳夜敲三更,那幽州军都搂着抢来的妇女,滚得天昏地暗了,那些轮到执守的,也心猿意马,一个个自寻
找不到的地方,喝起酒来,又过了一会,四路骑兵从东安阳的四个方向摸了上来,眨眼工夫就到了破败的城墙边上,本来他们还想要寻处爬城,看到那被打得破破烂烂,十处九豁口的城墙,不由得都道有幸,先遣了勇士纵马入城,眼见连巡哨没有,汕得更加欣喜,各自把城门开了,然后大军一拥而入,纷纷举火向着城中杀了进来。
四路人马进城的时候,还没有人在意,但是火光一起,城里就有了感知,跟着这四路人马一起的放火,焰光冲天,杀声四起,整个东安阳化成一片火海,那些在城里苟且偷生的百姓本来大气都不敢喘的藏在家里,正向着天公祖宗祈求保佑呢,却没想到火光飞腾,不知道哪一杀神又闯进来了,眼看家已经被彻底毁了,不由得哭天喊地,纷纷逃命的的逃命,救火的救火,混乱漫延,东安阳就同地狱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