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暮说完之后,朱母没有答话。她沉吟了一会儿,然后对陈雪暮说,“你稍等一下。”
接着,朱母将里面的木门虚掩一下,暂时离开了门口。
马玲从客厅走到卧室,看着坐在轮椅上心不在焉地逗猫的男人,轻声说道,“门口来了个年轻女人,说博儿被绑架了。”
男人挥舞着逗猫棒的手顿了顿。
“季田啊,我们……该不该信?东家那边说博儿昨天请假没去上班,今天直接找不到人了,这……季田啊,我们只有博儿这么一个儿子啊……”
马玲声音里带着哭腔,有些说不下去了,站在原地半捂着脸。
朱季田自己移动轮椅,似乎要离开卧室。
“季田?”马玲忙帮朱季田推轮椅,“你要见他们?”
朱季田已经二十多年没有过问外边的事了,他也很少出门。即便儿子为了孝敬他,要带他出门,他也会要求去人少的地方。
而现在,他却要见一见来人?
到底还是紧张儿子吧,虽然他不能用言语表达……
马玲回过神时,朱季田已经打开了木门。
等在门外的陈雪暮心急如焚,好不容易见到木门再次开了,脸上露出一丝拨云见日的笑意
。
也就是这个笑,让朱季田如遭雷击似的,整个人都震了下。
他的动作太大,致使马玲以为朱季田又犯了癫痫,正要开展急救措施,却发现朱季田只是发抖,没有抽搐。
朱季田面色惨白,嘴唇发乌,冷汗直冒。
“季田?季田你怎么了?”
陈雪暮望着轮椅上那看起来垂垂老矣的男人正如同见了鬼一般的反应,心里顿生疑惑,也爆发了强烈的好奇心。
看来沈遇的猜测没有错,朱家人跟陈雪暮的身世有渊源。
她二十六前出生,朱季田二十六年前生大病。
陈雪暮暗暗发誓,朱家这张门,她今天一定要进!
“伯父伯母,您二位要是对我不放心,我可以把身份证什么都给你们看,我的朋友也可以不进来,我只想抓紧一切时间跟您二位一起商量着把我义妹和朱博救出来啊!”
朱季田紧盯着陈雪暮看,陈雪暮就任由他看。
他人还盯着陈雪暮,手却扑空去抓什么。
马玲意会,赶紧抓住朱季田苍老的手,“老头子你想要什么?你说……”
“呀……呀……”朱季田的喉咙里发出一串难听的哑声。
“好,好。”马玲缓缓松开了朱季田的
手,走向防盗门,一边开锁,一边用严肃的声音跟陈雪暮说道,“只准你一个人进来。”
“不行!”小北马上横过来,揪住陈雪暮,“我陪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