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我也是,殿下走过来的时候,我都赶紧后退几步,我怕熏坏了他。”
胡若瑕一脸狐疑的盯着江稚鱼,做贼似的拉着她猫腰就走,等离了人群,贼兮兮的小声道:“小鱼,你老实交代,方才殿下是不是跟你打招呼?我刚才看得清清楚楚,殿下目光就是落在你身上,你可别不承认。
她捏着江稚鱼的脸颊,“说,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殿下,我怎么不知道?”
江稚鱼伸出纤细的一根食指,把胡若瑕凑过来的脑袋推开,“你没认出来吗?”
胡若瑕瞠目结舌问:“认出什么?我见过殿下?”
“郡王殿下就是那日甫口集中,身上披着黑色披风那人啊!”
“啊?”
胡若瑕想了想,“不对啊,如果真是,人家带着帽兜呢,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江稚鱼扯着她往回走,“殿下身上一直带着一件厌胜器,我认的不是人,是厌胜器。”
胡若瑕“哦”一声,“原来这样。难怪殿下在外面要披着披风,那样的风采,若是不遮挡一二,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围观吧?就像今天,只是出来走一圈,就被这么多人围着看。”
江稚鱼深以为然,叹口气,“太好看也是一种烦恼。”
胡若瑕“啧”一声,给她一个大白眼,“你这是得瑟,你若烦恼,把你的美貌给我。”
江稚鱼哈哈笑两声,毫无诚意道:“我想给,你也得能拿走啊。”
“哼!”胡若瑕皱皱鼻子,突然异想天开,“你不是巫吗,有没有办法让我变漂亮点,不要太多,就比你差那么一点就行。”
江稚鱼呵呵两声,“我是巫,不是神仙。”
“不能啊?”胡若瑕满心失望,“你看你连风雨雷电都招来了,给好姐妹变个脸,不过分吧?”
江稚鱼皮笑肉不笑,“咱们是好姐妹?什么时候的事?”
胡若
瑕不满地拧她一下,“瞧瞧你这样子,一副绝世大渣男口气,拔那个什么无情的。”
江稚鱼豁然侧头看她,眼珠子瞪得险些掉出来,结巴的说不成句:“你,你,你……你挨你母亲的每顿打,就没一顿是冤枉的!”
胡若瑕一张脸通红,心虚地左看右看,“那不是……这话是陛下说的,我,我就脱口而出而以。”
然后理直气壮地回瞪江稚鱼,“你这么快就反应过来,说明你也听说过。”
江稚鱼也红了脸,“你这是倒打一耙,陛下的话难道还不许我也听说过了?”
“听说过,说明在心里想过,准你想,就不准我说?再说了,我也没说完整。”胡若瑕一脸心虚的狡辩。
“不,我没想!”
江稚鱼坚决不承认。
“你想了。”
“我没想!”
争论一会儿,就变成了互相挠痒痒,笑着闹着,一路返回。
这会儿也不太想放风筝了,由着粥粥和阿莲在原处玩。
两人顺着边上的缓坡,慢慢走上去。
缓坡上面生长着一片密密的槐树,此刻槐花早被附近的乡人勾去了,只留高处的树梢上零星的挂着一些,散发着清甜的气息。
林中也有嫌天热,在里面坐着休息的人。
两人从槐树林穿过,就到了缓坡的另一边。另一边的坡势很陡,几乎直上直下,峭壁似的,只是只有成年男子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