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森多看她一眼，眼神古怪。
陈雪暮就当没有看到他的这个眼神，说完这话就跑开了。
私助团代表给阿诺发来消息，说他们派去盯林杏儿的人，发现林杏儿已经回到国内，不知道又想玩什么花招。
这个变动让阿诺不由得紧张起来，于是去找王星辰商量对策。
鉴于程煜森最近一直都没有恢复记忆的迹象，王星辰也不免心急，生出了几分旁的心思。
“你说我们要不要剑走偏锋，试试给程煜森来点不一样的回忆？刺激一下……”
阿诺起初还没有完全理解王星辰的意思，便追问道，“什么叫做不一样的回忆？”
“……比如说那些让他恶心的人。像梁容彦，杨溯溪。”
阿诺想了想，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可以尝试，于是便准备着派人去找梁容嘉和杨溯溪的照片。
“阿诺，你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最好还是不要直接告诉程太太吧……”王星辰迟疑道，“关于程煜森真的因为这些人而恢复了一定的记忆……特别是杨溯溪……她心里应该也不好受吧？”
“嗯，我当然知道。”阿诺点头承诺道，“放心吧，我会瞒住少奶奶的。”
可是，就算阿诺尽全力瞒着陈雪暮，也防不
住生出其他心思的程煜森。
见到梁容彦和杨溯溪的照片，程煜森什么都没记起，但他趁阿诺不注意，用手机偷偷拍下两张照片，等陈雪暮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程煜森便把他偷拍下来的照片拿出来给陈雪暮看。
“这个男人就是你你的大哥吗？就是制造车祸、导致你失去孩子的那个大哥？”程煜森说这话时其实根本无意伤害陈雪暮，但是陈雪暮却因为他所提出的这个问题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来源之一，是因为她在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见到了梁容彦那张令人恶心的脸。
第二，则是因为程煜森的用词。
什么叫做导致“你”失去孩子？难道失去的不是他们之间共有的那个孩子吗？难道那个孩子跟他程煜森没有半点关系吗？
陈雪暮只觉得自己的心沉到了冰湖底下，又冷又痛。
“是。就是他。”陈雪暮的回答简单又干脆。
程煜森就像一个木头人似的，到这个时候还没有感觉到陈雪暮的情绪变化。他还调出了准备好的第二张照片。
当然杨溯溪的脸出现在陈雪暮的眼前时，她忽然生出一种要夺门而出的冲动。
“这个女人是谁？”
现在的程煜森只记得自己曾经
在梦里看到杨溯溪躺在产房里，手里抱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婴儿。他还以为那个就是他和杨溯溪的孩子，但他自己又理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陈雪暮不想让他看见杨溯溪的照片，更加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程煜森的这个问题才好。
她是谁？她是你的初恋，她是你跟我在一起之后还心心念念惦记着的女人！
可是我不想告诉你这些！
既然你都已经失忆了，难道就不能连同她一起忘了吗？
“不知道就算了。”
见陈雪暮不回答，程煜森兀自沉声说道，并准备放下手机。
“你留着他照片想干什么？！你不许留着她的照片！”陈雪暮站在床边，愤怒地朝他吼道。
“既然你不认识她，为什么要介意我手上有她的照片呢？”程煜森尖刻地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