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无知而造成的伤害往往最深,无意之间触及到伤口往往令人最痛。
“我又不是圣母!我不允许我老公手机里有别的女人的照片!不管我认不认识这个女人,你手上就是不能有她的照片!不能有!”陈雪暮说着就准备伸手去抢程煜森的手机。
“真是个善妒的女人。”
听到程煜森这么说,陈雪暮的动作骤然停了下来
。
“是。我善妒,我小心眼,我还又蠢又笨!学了这么久,骑马也学不会,但是你手机上照片中这个女人她很聪明啊,她脑子很好用啊,她就是你一直最喜欢的那个人啊,我这样说你满意了吗?”
这次,陈雪暮再也没有片刻犹豫,她冲出了病房,跑出了别墅。
外面的空气是如此清新,可是她感觉天都快要塌了。
沉重的压力落在她的背上和肩上,让她有一种无法翻身的错觉。
她不愿意跟任何人分享她爱的这个男人。
不愿意往后的时光里再有任何的片段和杨溯溪沾上关系。
她恨杨溯溪。
因为杨溯溪当初联系上白云朵就是为了要除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如果没有那个开头,梁容彦就没有机会借机绑架白云朵。
她的孩子究竟做错了什么。
想起过去,陈雪暮就泪如雨下。
难道就因为她得到了程煜森的爱,她就要遭到全世界这样的敌对?
既然她没有办法停止别人对她的伤害,那她就只能让自己变得更坚强,坚强得像一面钢板一样,使得任何打在她身上的伤害,都能被加倍地反弹回去,还加在那个制造伤害的人身上。
陈雪暮肆意地向前跑着,一直跑到了马场才停下
。
她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感觉自己即将虚脱。
听着马场里传来的嘶鸣声和马蹄声,以及她胸膛中喧嚣吵闹的心跳声,陈雪暮感觉自己亦真亦幻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马场老板见到拖着沉重步伐慢慢走来的陈雪暮,以为她是想过来骑马的。
陈雪暮没有向马场老板解释太清楚,她原本只是想和那一匹马培养培养感情。或许,这样能够纾解她心中的压力。
然而她今天的状态很奇怪,当她见到那匹马的时候,陡然间萌生出一种想要骑着它飞驰在赛道上的冲动。
马儿似乎也感应到了陈雪暮的心情,十分温顺配合。
陈雪暮轻而易举地爬上了马背。
一开始她还耐着性子缓缓走了一段,可她慢慢回忆着程煜森教她的那些动作,开始控制马儿跑起来。
起初,陈雪暮和马配合得也不是太好,忙往前试跑了一小段就停了下来,似乎人和马都需要调整调整。
反复几次,陈雪暮和马配合得越来越好。
她用腿夹夹马肚子,身体向前俯身,做出标准的姿势,接着又拍了拍马脖子,轻声而有力地说,“冲吧,宝贝。”
像是得到了最终命令似的,终于马儿放开腿,大胆地在赛道上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