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抚芫第二楼,见月浅宁有些累了,龙飒竔便雇了一辆马车,从这酒楼到客栈还有些距离,龙飒竔自是舍不得月浅宁劳累的。
马车之上,月浅宁跟着龙飒竔相对而坐,车窗外是吵闹的集市,月浅宁靠在窗户边,很是惬意。
“夫君,是出了什么事情嘛?我见你面色不是很好啊?”
月浅宁盯着龙飒竔的容貌,手中拿着一条手绢,在那里把玩着。
本来在闭目养神的龙飒竔听月浅宁问着,睁开了眼睛,朝着窗外看了一眼,热闹的集市看起来很是繁华,只不过这繁华背后的交易,却是黑暗的。
“有条狗找上门来了,我们回去收拾一下。”
龙飒竔说的云淡风轻,月浅宁听的眼前一亮,这才不过半日,这任知县就坐不住了,看来还真是如这百姓所说,他对他那儿子甚是宝贝啊。
对于任少爷那样的人,月浅宁觉得自己让他一年碰不了女人算是轻的了,没想到他到好,自己又找上门来了,这下可好玩了。
月浅宁让况世良快点,她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好戏了。
马儿跑了起来,月浅宁直接扑到了龙飒竔的怀里,龙飒竔顺手将她一拉,月浅宁也懒得起来,直接倒在了他的怀里,对于月浅宁的主动,一旁的龙飒竔有些发愣,随即一个吻落了下来,将窗外的喧嚣隔绝到了一边。
从南宫盛那里到客栈,也就用了一盏茶的功夫,马车稳稳的停在了客栈的外面。从马车里面下来,还在门口,龙飒竔跟月浅宁两个人便听到了里面咒骂的声音。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龙飒竔伸手揽住了月浅宁的腰,嘴角勾起起来,这小小的一个知县居然这么无法无天,他倒是想要见识一下了。
“哎哟哟,龙老板,龙夫人你们可算是回来了,你看我们这客栈,都被这些官差给糟蹋成什么样子了,他们是来找二位的,二位回来就好了。”
他们俩刚一踏进这客栈的门,老板娘眼泪巴巴的说着。听着这老板娘的话,月浅宁的眸子里面闪过一抹嫌弃。今天早上还对他们阿谀奉承的,现在倒是生怕他们跑了一般。
“我们不回来,难道跑了?这房钱我们可都是付了的。”
月浅宁的声音加重了几分,抬眸屋子里面一片狼藉,桌子凳子被人打烂了不少,有一部分人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着。
一群穿着捕快衣服的人围着一个人,那人不是今天早上刚被她整了的任少爷,还能有谁。
一旁的老板娘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站在一旁不敢言语,这月浅宁可是她的摇钱树,同时这任少爷也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就是那个人?”
龙飒竔的目光瞄向任少爷,在月浅宁的耳边轻声的问着。见月浅宁点头,龙飒竔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线,里面闪过一抹狠历。见龙飒竔要动手,月浅宁拍了拍龙飒竔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坐在那里的任少爷还在骂骂咧咧的,看到月浅宁出现在了客栈里面,整个人一下子从凳子上面跳了起来。
“你们去把那个娘们给老子抓起来。”
月浅宁捂着嘴轻笑了起来,那些围上来的见月浅宁脸上并无惧意,反倒是笑得云淡风轻,几人面面相觑,拿不准注意,也都不敢上前了。
这一个小女子就将少爷弄成了那样,况且她旁边还站着一个人,龙飒竔浑身散发的气息,让几人心下一沉,也不知道这少爷是惹到了什么人,让他们进退两难。
“怎么?任少爷这才半天不见,就想念小女子我了,难道今天早上小女子给任少爷的礼物太轻了。”
月浅宁挽着龙飒竔的手,笑面如花。只不过这笑看在任少爷的眼里,就像是遇到了恶魔,心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一股冷气从下身传了上来。
不过这次他可不是一个人,他还带着衙役,见那些衙役站在那里,不听他的话,任少爷气的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不想干了?让你们给我抓住那个娘们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任少爷大声的吼着,伸手拿起桌子上面的茶杯就朝着周围的人扔去。
就在任少爷手中的茶杯扔出去后,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人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还没有反应过来,胸口一疼,便被踢飞了出去。龙飒竔抬腿踩在了任少爷的胸口。
见任少爷如此,那些衙役吓得在那里哆嗦,这龙飒竔的身手,他们根本就看不清楚的,只觉得眼前一花,少爷便躺到了地上。
“你说谁是娘们?我的女人也是你敢惦记的?”
踩在任少爷的胸口之上,龙飒竔的声音很冷,若不是怕吓着周围的群众,他定将他给解决了。
就这样一个肥头大耳的烂人,长的这么龌龊,还敢调戏他的女人,他也配?
龙飒竔所散发出来的戾气,让任少爷心下一惊,将他仅剩的理智拉了回来,朝着月浅宁看了一眼,只见那个罪魁祸首正在那里看好戏,心下沉了几分。
当初月浅宁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断了他一年的命根子,当时他就应该想到她不是普通人的,这下被眼前这个恐怖的男人踩着,他心里那个后悔啊,一旁的衙役是靠不上了,只能靠自己了。
“大侠饶命,是小的有眼无珠,得罪了那位姑娘,求求您饶了小的吧,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钱权,你想要都给你。”
任少爷此刻已经吓得有些失禁,小便顺着他的大腿流了出来,一旁的众人看着这个情况,眼睛瞪的大大的,本以为这一对夫妇会出事,没想到却是相反的结局。
龙飒竔的眼里闪过一抹嫌弃,递给了旁边的况世良一个眼神,“别弄死了就行。”
“好嘞。”
况世良嘿嘿的笑了笑,朝着任少爷靠近,龙飒竔伸手揽过月浅宁的腰身,“娘子不是累了嘛?我们回去休息吧。”
“好。”
月浅宁巧笑嫣然,瞥了一眼求饶的任少爷,随着他朝着二楼而去,留下一群窃窃私语的众人。
身后传来了任少爷恐怖的声音,月浅宁只觉得心里一哆嗦,抬眼朝着龙飒竔看了看,“会不会太过分了?”
“娘子是心软了?”
龙飒竔反问着,眼里全都是不在意,那样的给人,他留一条命算是不错的了。
“当然不是,算他活该。”
月浅宁无所谓的耸耸肩,这任少爷的罪状他可是听说过的,就当是为百姓做了一件好事。她只不过是听着任少爷叫的太凄惨,刺耳。不过想着这任少爷的所做所为,月浅宁的心里也便觉得没有什么,朝着龙飒竔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