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两人依依不舍,不远处的房顶阴影出一个人影极其不爽地看着,“我也帮了她不少,怎么没见她对我这么笑过?小白眼狼!”
疾风面无表情的抱着手臂,脸上大胡子已经摘了下来,“你到底什么意思?都上路了又返回来,你到底还回不回京了?”
楚伯鸾没说话,已经盯着下头自顾自地说着,“我还是她叔叔呢!有当侄女的这样?还赶我走?”
“她又不知道你是她叔叔,她连你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你叫楚伯鸾,你想为难谁呢?”
“告诉她名字?那她还不得吓的蹦起来?”
疾风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楚伯鸾,“你以为你是新皇呢?你现在的身份是孤魂野鬼!人家以前在京里又不是没见过世面。”
“你去联系周平安那小子,暖房酒带上我,我也要去!”
疾风差点没动手打人,“你就这么暴露了?对方是敌是友还不知道呢!”
“以前他爹在的时候我也没为难过他爹,有什么好分敌我的?我心里有数,你尽管去,我一定要看看这个谢迎秋一个农妇到底有什么魔力,把一个上京小姐驯得服服帖帖的!”
“出事了别嚷嚷啊!”
“知道了!知道了!”
疾风闪身不见。
楚伯鸾留坐在原地,转动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戴回拇指的扳指。
这头的周平安看着乐呵呵回铺子里的老头,跟着笑了笑,“师傅不是看诊去了吗?怎么这么高兴?”
周吉哼哼两声,“你快翻翻那个叫谢迎秋的医案。”
周平安皱起眉头,“谢迎秋?上回在家里做饭那个女子?”
周吉哼哼两声。
“可是,她没留下医案啊,你给了两张方子她就走了。”
周吉瞪圆眼睛,随即又将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她先前带着她爹还是大伯的人来看过痨疾,你给改的方子,你找找。”
周平安弯腰在柜台翻找起来,“姓谢,痨疾,这个,你找这个干嘛?病人的病情有变化?”
周吉一把接过看着看着笑了起来,“就是这儿了!秀水村!五日后去吃暖房酒去!正好提两块腊肉回来再尝尝...上回那两小块,”周老砸砸嘴,“真没尝够!”
“暖房酒?宴席?”
“是哇!老夫可是厚着脸皮要的请帖!”
周平安气急败坏,师傅也不叫了,“周老!咱们来这儿是干嘛来了你忘了?还这么高调地去参加宴席!”
周吉看着他,“那...那是在乡下..有什么关系嘛...”
“你忘了咱们在到望江之前被追杀就是在乡下遭的暗算?要不是他来得及时,我们还有命活到现在?”
周吉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那...那不去了呗...”
周平安只觉得脑门痛得厉害,一向和善的脸紧蹙,随即他摆摆手,“周老,师傅,这种事不要再有了,我们走到今天太不易,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周吉没说话,捧着手里的医案红着眼眶进后头屋子里去了。
周平安只觉得心烦,怎么老了比年轻的时候还招人烦,医馆里没什么病人,周平安在外头挂了块牌子,直接关门回了后头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