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春猎宴’还是在老宅那里吗?”白玄蝉主动提及此事,“我记得似乎是从清明那一日开始后的三日。”
“对,就是那三天。”早已习惯了她会借故闭关的陆京墨习以为常道,“那段时间你可以在家休息,我会安排”
“那三日,我要参加。”
“嗯?”闻言陆京墨一愣,不确定地问道,“你要参加?”
“是的。”白玄蝉举了举两人牵在一起的手调侃道,“因为我很好奇,外界会如何评说。我还记得当时我和程风起公开的那条动态下面,铺天盖地都是恶语伤人,不过我没有觉得难过,只觉得好玩儿。”
“人总是善妒的,他们会嫉妒一切自己所得不到的东西然后进行诋毁,来平息自己内心对其的渴望与得不到的悲哀。”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人们觉得这样东西是可以妄想的。”陆京墨不予置同道,“能够妄想与想都不敢想,有着本质的区别。”
“有点儿意思。”白玄蝉墨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病态的兴奋,舌尖贪恋地舔舐了一下唇瓣扬起一抹诡谲的笑,她真的好喜欢高岭之花盛开后的落败。
离开商场时已经是夜里了,身后跟来的保镖手里拎着数十个奢侈品购物袋,占满了随行而来房车的大部分空间,看着一袋袋的战利品往车上搬,站在一旁的白玄蝉心满意足地点着头拍着手往车上走。
回到家时佣人正在备晚餐的碗筷,有三人份,见状白玄蝉看着第三个位置上的碗筷凝滞了片刻,她指着多出来的一份碗筷问道:“今儿有客人?”
闻言陆京墨才多看了眼专属自己位置旁陡然出现的碗筷,那是西拾常坐的位置,前段时间他申请搬去和赵司贤同住后那个位置就一直空着,现在这个位置多出了一副碗筷就说明他回来了。
“也不算是客人,那位置是西拾的,他原来和我住,后来搬出去和对象同居了。”陆京墨不以为意地随口解释道,“估计是住不下去回来了。”
和特助住一起并不是多稀奇的事情,白玄蝉点点头也并无太多在意,捏着肩膀往自己所住的起居室走去,换了套宽松的裙衫后再出来时西拾已经坐在了大厅的沙发上,穿着家居服懒散地靠在沙发背上闭目养神。
“怎么感觉你一副被掏空了似的模样儿。”走下楼的白玄蝉悠哉悠哉坐到他身旁的沙发上,刚入座就闻到了隐约的酒气,“你喝了多少?”
“两瓶洋的。”瘫在沙发上的西拾抬手捏了捏鼻梁,另一只手在身旁摸索着,最终摸到了一瓶眼药水,睁开的眼眸中尽是红血丝,边往眼睛里滴眼药水边说道,“感觉有些烦,下午喝了点儿。”
“烦什么?”
“赵司贤。”滴完眼药水后西拾又闭上了眼睛,“她最近越来越烦了,和特么失心疯似的粘着我,要不是借着老大的由头逃出来,我都逃不出来。”
“可我记得你上个月还说她是你真爱,这么快就觉得烦了?”换完衣服下楼的陆京墨走到白玄蝉所坐的单人沙旁,半倚在扶手上搭着她的肩膀对着西拾调侃道,“做你真爱保质期可真短。”
“真爱归真爱,可她也太缠人了。”似乎是找到了倾泻口,西拾睁开眼睛调整了身姿对向两人,“就昨儿个,我去了趟公司开会,开会两个小时里她给我发了八十六条信息,我开完会出来的时候她人就在我跟前了。”
“当即就质问我,为什么不回消息,卧槽,我特么在开会我怎么回信息。然后我就和她解释,说我在开会手机是静音没有看见,而且在开会前我和她说了,我开个会,期间可能回不了她的信息。”
“我都说这么明白了,可她为什么还是不能够理解,大老远从市中心跑到市郊的园区来质问。”说到这里西拾义愤填膺地拍了一下沙发,“你俩说,她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过分吗?”着实不理解寻常人情感的白玄蝉下意识抬头看向陆京墨,不料他正巧低头看着她,好似在解释道,“有些恋爱女性确实是缺乏伴侣对其的安全感和对伴侣的信任感,人各不相同。”
话音落他俯身凑到她耳边低语道:“我知道你的共情能力有些差,可能不太理解正常人的感情。”
听到这番话的白玄蝉心中一怔,眼中闪过诧异后顷刻间恢复如常,轻笑一声凑到他耳畔纠正道:“其实我不是共情能力差,我是根本没有共情能力。你害怕吗?”
“害怕什么。”陆京墨揉了揉她的脑袋,“我相信你对我是没有恶意的,仅此,足够。”
“相信。”白玄蝉小声呢喃了一下这个词语,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这个词语对她来说非常抽象,应该说但凡是与交往有关的词语对她来说都很抽象,她知道这些词语的意思但不能够去理解。
“对你来说可能是有些深奥了。”见她眉头紧锁展露出沉思状,陆京墨温柔笑道,“没关系,以后我会慢慢教你的。”
“喂喂喂,你们两个过分了奥。”本就烦恼的西拾见两人聊着聊着扯到了其他的话题上后更加苦恼,随即丧气地瘫回去抱着脑袋仰天长叹道,“啊——!!我真的好郁闷啊——!!”
“行了行了,别叫唤了。”忍受不了他噪音摧残的白玄蝉倾身拍了拍他的膝盖,“以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这件事儿”
“心理学?”抱头的西拾抬起脑袋望向她,“不好意思,鄙人辅修的就是心理学,我是专业的。”他苦笑一声,“如果可以用心理学来解决感情上的事情的话,我何必在这里发愁呢,我直接发疯。”
“好了,哭天喊地还是不是个爷们儿了?”陆京墨起身揪起他的衣领子往上提,“赵司贤我会去和她说的,你这段时间在家休息或者去出差,等我处理完了你再露面,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