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她面前,轻声道:“夏夏,我来了。”
女子眼中没有欣喜,也没有厌恶,只是像一潭平静的池水,毫无波澜。
邬夏夏转身进去,萧景砚屈紧五指,默默跟着她一同进去坐了下来。
她直截了当地开口:“萧景砚,我想最后问你要一封阿衍哥哥的信。”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萧景砚眼中划过一抹意外,不确定地问道:“你今日只是为了与我说这个?”
只有他自己知道,方才他究竟有多紧张,他以为她开始怀疑他了。
这段时间,他又开始变得患得患失,现在的他,甚至连和她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他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夏夏终有一日会知道他做的事情。
可他仍然卑劣地想要瞒她一辈子。
他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在夏夏心里,他根本比不上沈衍的一根指头,他从一开始就清楚这个事实,他也有想过为什么非她不可。
他不是没有尝试过和别的女人接触,可他错的一败涂地。
没有爱,他甚至都不想看到那些女人,更别提和她们做那般亲密的事情,不仅如此,反倒更让他对邬夏夏越发迷恋。
他,如何放得下手。
“我答应你。”
萧景砚抬眼认真地看着她:“我这便派人去寻沈衍”
“不。”
邬夏夏打断了他:“这次,我想亲自写一封信给他。”
萧景砚看了她许久,掩下心中密密麻麻的酸涩,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只要她还愿意理他,他什么都答应。
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邬夏夏便没再理他,起身径直走到了里面。
萧景砚喊住了她:“夏夏!”
女子脚步微顿,淡淡地侧头看向他,似乎在等待着他开口。
他握紧拳心,不甘心地开口道:“鸿儿他他已经能开口说话了”
“你,能不能去看看他”
一向尊贵高傲的帝王,竟会对她露出这般乞求的神情,邬夏夏不免觉得有些可笑,如今仿佛身份调换,又回到了尚在金国的时候。
“那是你的孩子,与我何干?”
她漠然地盯着他的眼睛,仿佛在说一件和她无关的事情。
片刻,她本打算直接转身走人,却被男人紧紧抓住了手腕,她吃痛,毫不犹豫地甩开他,眼里划过一丝厌恶。
萧景砚痛苦地看着她:“夏夏,鸿儿他也是你的孩子!!”
她冷笑:“他配吗?”
这一次,男人没再阻拦她。
迟暮的暖光照进了殿内,将他的影子拉得细长,孤寂又有些佝偻,完全没了帝王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