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觊觎皇位多年,当年留下我,不过是为了如今的皇位,我离家之后不过半日,宰相就已经秘密起兵,要杀君夺权,我可以配合皇上度过此次危机,还请皇上放过我们母子几人的性命吧。”
皇上笑着摸了摸手上的扳指,示意周铭江打开桌子上的一个盒子。
周铭江颤颤巍巍的打开盒子,只见宰相的头颅正摆在盒子的正中央。
周铭江摇着头,坐在椅子上,伸手给自己倒了杯水:“皇上,我这几日连夜奔波,风餐露宿,让我吃顿饱饭,睡个好觉,再启程吧。”
皇上并未回答他,不多时,房间送来了的好饭好菜,摘星楼三楼的房间也准备的妥当。
周铭江吃饱喝足,由于毒药有效,不多时,借着睡梦,就在摘星楼三楼的花好月圆一室中沉沉的睡去了。
次日,慧雅皇贵妃还有宰相的头颅,被放在市井之中游街,不过慧雅皇贵妃的头颅已经轻微有些腐烂,看上去已经死了七八日的样子。宰相的头颅相对于讲就新鲜的多,连鼻眼里的血迹都看的分明。
皇上为了天下稳定,借着为众生祈福的由子,将两个从慧雅皇贵妃肚子里生刨出来的小女孩尸体,压在了锁妖塔之下。
一起压在锁妖塔下面的,还有七皇子周铭江和被从宰相老家祖坟里挖出来的八皇子周铭湖的尸首。
处理完这些事情,皇上皇后开了一次家宴,原因是六皇子学成归来。
举国欢庆,一派祥和。
六皇子乃当朝皇后所出,身份尊贵,十二岁时,去了云雾山学习修道。
如今学成归来,皇后借着家宴之名,宴请了许多权贵之家的适龄女子。
想的就是借着这场宴会,为六皇子物色合适的王妃人选。
这人选啊,母族不能像自己的母族般有势力,不好掌控。
更不能像其它妃子的母族一样,无法借势。
虽然六皇子修的是无情道,早就向皇后禀明无入红尘之意,但这并不妨碍皇后为他物色合适的王妃人选。
宴会结束后,皇后将六皇子周铭崖留寝殿之中,想同他商议人生大事。
皇后的大宫女特意受吩咐点了皇上赏下来的宁神香。随后就退了出去。
六皇子阴沉不语,满是只听皇后叽叽喳喳,分析今日所见女子的利弊。
良久过后,六皇子周铭崖问:“慧雅皇贵妃的事情,为什么要做的那么绝?”
皇后静了静:“那都是你父皇的决定。”
六皇子嗤笑:“那这多子丸,还有民间的种种流言,甚至献祭这个法子,也是父皇的决定?”
皇后站起身来:“虽不是你父皇的主意,但是这些都是你父皇的决定,你父皇是天子,没什么可以逃过他的眼睛。”
六皇子仰天流泪:“那就让我用余生尽可能的替你和父皇赎罪吧。”
皇后将六皇子狠狠推倒在地:“我是皇后,整个大北朝最尊贵的女人,我有什么罪???什么罪!!!”
六皇子抬起磕在地上流血的头:“母后,你有罪,父皇更有罪,你们二人,除了没对不起你们自己,对不起任何人,桩桩件件,非要我扯开遮羞布不成?”
“我于云雾山修行,从不为自己,为的是天下黎明百姓!”
皇后低下头来:“好,好,母后有错,孩儿莫急,等着至尊之位一到手,这天下,你说了算。”
六皇子仍不见笑意:“永远不会是我说了算,只有母后替我决定的我说了算。母后,究竟是你想让我做皇帝,还是你更想做皇帝的母后?”
皇后彻底被激怒,不晓得什么原因,她今日觉得火气尤其不受控。
好,既然他不想做皇帝,总有人想做...他不听话,她就再生好了。
皇后提刀来到六皇子身后,六皇子并未设防,不过一刀,便去了西方极乐。
此时皇后仍旧状若癫狂,上回进贡来的好东西,一个是多子丸,另一个是求子丸。
那多子丸给了慧雅皇贵妃,求子丸也被她悄悄扣了下来。
皇后欣喜的吞下几颗,在她幻想着成为太皇太后,一滩黑血渐渐从下腹流出,不多时,皇后就没了气息。
消息传回王府,空竹看着王爷,王爷回到:“我从未听说过什么求子丸。”
齐棋回到:“是皇上,我们人人都以为自己是执棋人,却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别人的棋子。”
祝枝枝不明白:“皇上是怎么知道的这些事情呢?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周铭山平静道:“备马,进宫。”
车马不过刚到宫门,皇上的贴身公公就等在宫门处了。
进了殿内,皇上正在习字。
看到周铭山,免了他的礼,要他到自己身边来,看看这个字写的如何。
周铭山走近看见一“皇”字,赫然纸上,吓得连连后退,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皇上放下笔墨,走至周铭山身前,抬手扶起了他。
对他说:“皇家斗争,皇子间的厮杀在所难免,你父王我,也是这样坐到这个位置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