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想必也知道侯府这些年,花了我不少嫁妆和钱财。但凡得体的大户人家,是不可能动媳妇的嫁妆。”
“我出身商贾,明白钱才是立身之本,无奈之下才设下这个局。”
“少夫人有话,不妨直说。”陆凌舟猜到她要说什么,隐隐有些不耐。
“大人,我只想拿回原本属于我的钱。其他的事,便不是我小小妇人该多管的。”
言外之意,她可不敢打季驸马那八万两的主意。
可这话落在陆凌舟耳朵里,便是另一层意思。
“少夫人这是想,过河拆桥?”陆凌舟眼神一凛,看得人心里发慌。
“不不不,大人误会了。”
秋末天气转凉,南栀怕冷,屋子里便早早点了炭火。
可这一会儿功夫,她很明显感觉到屋子里变冷了。
陆凌舟动怒了。
南栀强压下心头的害怕,亲自倒茶端到陆凌舟面前,算作赔礼道歉。
“大人,是我愚钝没有把话说清楚。”南栀咽了口唾沫,一边小心打量面前这位阎王爷的神色变化,一边小心翼翼地说。
“大人帮我这么大一个忙,我自是感激涕零。只是我身处后院,实在身无长物,唯恐拖累了大人。”
陆凌舟拧眉。
“但是!”南栀连忙说下去,“大人不嫌我愚钝,只要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自不敢推脱。”
陆凌舟的眉头舒展开来。
南栀心头也松了口气。
“少夫人在我面前何必这么紧张,即便说错我又不会误会什么。”陆凌舟虽然
笑着,却未及眼底。
南栀傻笑几声,假装没听懂。
“既然少夫人自告奋勇,我也不好拂了你的好意。”陆凌舟手压在桌子上,上半身朝南栀靠过去。
“我想知道,少夫人和季舒朗是什么关系?”
低沉的嗓音在南栀耳边炸开。
吓得她心都不跳了。
“督主,督主?”
陆凌舟回神,不紧不慢地看向朔风,“什么事?”
朔风一脸八卦地蹲到他身侧,好奇地问:“督主到底和少夫人说了什么?我刚才在外头听着,少夫人好像很生气啊。”
脑海里浮现出南栀气急败坏的模样,陆凌舟勾了勾唇角。
在他面前向来像个胆小的兔子,这次倒变成会咬人的小猫了。
有意思。
“督主?督主你理理我。”朔风大着胆子在陆凌舟面前挥挥手。
陆凌舟双眼跟着他挥动的方向,最后落在朔风脸上。
“督主你刚才笑了,难道是因为少夫人?”朔风浑然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气息,反而傻笑着追问,“督主你莫非……”
“南栀说她第一次见到季舒朗,察觉到他在外面可能养了个女人。”
“少夫人这么厉害?”朔风的思绪当即跑偏。
“这事她有经验。从现在开始,你去盯着季舒朗,一刻都不能让他离开你的眼睛。若是找不到那个女人,你就别回来了。”
“啊?督主,你派其他人去吧,要不你派焱风去……”
朔风被一脚踹下马车。
焱风拉紧手里的马绳,马车很快消失在朔风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