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后堂传出来的气味非常好闻,好像是刚发酵完毕,开桶的红酒气味。
穆尔的鼻子很灵的。
的确是红酒开桶。
“诶?你们谁啊?进来干什么?”
有个穿着厨师服的人一边擦手一边走出后厨,他看到两人是生面孔。
“嗯?”穆尔有点懵,进来还能是干什么?
他和法金对视一眼,然后一齐看向那个厨师。
“你们是那个单位的?还是哪个部队的?”
“这可是付费堂口,你们第一次来?”
厨师把抹布丢掉,把手指头伸到鼻子跟前嗅了嗅,一股子馊臭味,好像刚才那条抹布好久没洗了。
他留着一只眼睛盯着两人,一边又伸手把那块抹布拿了起来。
“怎么了?哑巴了?”
“这可是要收金币的,明码标价啊,你们自己看吧。”
他看两人不说话,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土包子自由人,于是也多了一点轻视。
拎着抹布不再看两人,而是走回了后厨洗抹布洗手去了。
不过他在临走的时候,给两人指了指吧台前挂着的一张记号小黑板。
那上面写着琳琅满目的菜单,每一个菜名后面,都有一个标价。
法金凑上去看了看,咋舌道:“竟然还有生蚝?”
“我的天,这是个食堂,不是酒吧。”
“嗯,我看到了,而且……这应该算是很贵吧……”穆尔看着标价说道。
生蚝一打12个,6金币。
生炒野兔一只,2金币。
还有其他的,牛排、鱼汤、海陆双拼和别的东西。
穆尔也跟着看了看,菜单里还有个“今日特制”,红酒炖牛肉。
恐怕这就是红酒气息的来源。
闻着这气味,穆尔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他的战友死了一多半,而他的前途命运也虚无缥缈。
他知道自己九死一生。
但越是死到临头,穆尔这个老兵越是能感受到内心之中的宁静。
穆尔和人互相厮杀了半辈子,却始终忘不了自己在法国和曾经的爱人一起吃的那顿法餐。
他只在巴黎吃过一次勃艮第红酒炖牛肉。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突然想起来了那段短暂的恋情,也想再次尝尝这红酒炖牛肉的滋味。
“你带钱了么?”他咽下一口唾沫,然后转头问法金。
法金很无辜的看着他。
带钱干啥。
那是法利亚的钱。
不是芬尼根集团的钱。
他带这些法利亚的通用货币搞什么?
没有钱,可不行。
穆尔看着红酒炖牛肉后面的那个大大的数字“”,叹了口气。
正巧那个厨师又嗅着自己的双手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