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故事里的主角,那个至今仍是少女之身的王者沉默着为自己倒酒,小口啜饮,圣青色的眼眸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终于,rider长长呼出一口气,打破了沉默。
“这些故事,是真的吗,sar?”
“除了把我描述的太好以外……其他的基本和梅林所说的一样。”sar低低颔首,语气有些沉闷。
对于别人而言,这或许是一段波澜壮阔的史诗,是一位王者一生的荣誉与歌颂。但对于她而言,这不过是撕开就鲜血淋漓的伤疤而已。
虽然诧异于朔月对她过去的知之甚详,但从sar那耷拉下去的呆毛来看,显然她根本没有交谈的兴致。
然而,rider接下来的话语却让她惊愕地抬起头来。
“这样啊……那么,我为先前的莽撞向你道歉,sar。”
面对惊愕的sar,rider真心实意的低头,表达了他的歉意。
“坦白说,朕活了三十三年的人生中,从来没有遇到像你这样的绝境——朔月说的没错,朕的霸道只能在辽阔的疆土上驰骋,而像这种支离破碎的岛屿,只有用你的巧手缝补吧。”
“竟然让一个小女孩肩负起这样的处境,真是枯燥悲伤的经历。”arher很罕见地用叹息躲过嘲讽的语气说话。
在这一瞬,他忽然意识到了这位少女与他挚友之间的区别。
虽同样把手伸向不属于人的高度,但恩奇都(enkid的心里只有一个人,而sar的心里,却是一整座王国。
哪怕是不列颠的赤龙,在这样的重担面前,也会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吧?
然而这位少女不仅以这种非人的方式托举起不列颠整整十年,更在国家迎来必灭的结局后,发自内心的期望着能有人代替她,改变那不幸的结局。
为了能够挽救那个国家。
为了能够让人民们欢笑。
为此,就连自己曾拥有的一切都无足轻重,就连她死后的自由都可以一并舍去。
sar与生来便是王者的rider和arher不同,在卸下了理想之王的假面后,潜藏在那份光辉之下的,是少女特有的愁绪和懊悔。
如果不是我的话……
如果拔出王剑的另有其人的话……
她的王道,她的信念,她的人生她的理想她的尊严——在不列颠宣告灭亡的刹那就已经粉碎了。
‘利用圣杯改变不列颠毁灭的命运’什么的,并不是因为sar否定了她身边的一切啊——
只是少女阿尔托莉雅发自内心的认为,那些追随着她光芒的骑士们,应该值得更好的结局才对。
而不该是因为王而同室操戈,因为王而掀起反叛,因为王而后悔一生。
所以,圣杯啊。
请拯救我的故乡,改变不列颠毁灭的命运吧。
不列颠总有一天会结束,但那应该是更加平稳,像是睡着一般的终末。
会毁灭的只有自己就够了,会迎接愚蠢死亡的,只有愚昧的王一个人就够了。
我希望不列颠的人民们发自内心的欢笑,我希望吾等的圆桌奔走于不列颠,将骑士的美德撒遍每一个角落。
哪怕付出我死后的安宁也好,哪怕“阿尔托莉雅”这个少女被历史抹消也好……请救救我的国家,救救我深爱的土地吧。
这便是少女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真正的愿望。
也是名为“亚瑟”之王最后的献祭。
个人结合了阿瓦隆之庭的解读,毕竟老虚在fz里确实把呆毛写的有些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