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凌帝眉目间尽是怜惜,抬手抚了抚淑妃的肩。
“好了,十四弟还在呢。”庆凌帝声音难掩满意,其中蕴含的情谊满满。
淑妃垂头不语,脸颊两侧也爬上了一抹红晕,妩媚的醉人。
十四爷立在一旁,瞧着这幅情景,不由得开口吟诗:“天街曾醉美人畔,凉枝移插乌巾。”
庆凌帝拉着淑妃上前立在十四爷面前,含笑道:“十四弟这诗的意思是,朕瞧见淑妃就醉倒倾心,而淑妃则用她的姜汤赠予我,挂念我,十四弟莫不是想借着巡盐,去寻佳人?”
庆凌帝的调侃令十四爷红了脸,忙开口:“皇兄莫要取笑臣弟,臣弟真的只是想躲开京城这是非地,那些话,臣弟听的心烦。”
庆凌帝许是心情好了,开怀大笑。
淑妃立在一旁装傻,只抬手轻轻拍着庆凌帝的背:“皇上,何事笑的这般开心?不如让臣妾也听听?”
庆凌帝抬眼和十四爷交换了个眼神,内里都藏着狡黠。
十四爷忙转移话题,往后退了一步:“皇兄,臣弟的满腔真心皆以托付给皇兄,还请皇兄信任臣弟,允诺臣弟前去南方巡盐平乱,臣弟定然不负所托。”
庆凌帝高兴了,笑着大手一挥:“罢了,既然你想去,那便去吧,切记,注意安全,朕要你全需全尾地回来。”
十四爷闻言,跪地谢恩:“臣弟定然不负皇兄信任,安全归京。”
庆凌帝上前拍了拍十四爷的肩,温声道:“去吧。”
“是!臣弟遵旨。”
御房外,陈嬷嬷看到十四爷出来,便屈膝行礼:“奴婢见过十四爷。”
十四爷看到陈嬷嬷,应声道:“嗯。”
说完,十四爷抬腿就要走。
陈嬷嬷上前一步,欲言又止,终是没有开口。
如今丞相府上下如履薄冰,承乾宫在后宫也是树敌颇多,身为娘娘身边的近人,她一言一行都要合章法。
切莫逾矩。
十四爷走出几步又回头,沉声:“前些日丞相托我给你们娘娘带句话,说家中一切都好,让她莫要挂念,当日皇上托我南下把丞相接回来,丞相便猜到是娘娘做了什么,他说,让你和米春照顾好娘娘,家中事,不要管也不要问,丞相府和承乾宫,只当陌路。”
话落,他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陈嬷嬷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眼角落下两行清泪。
淑妃出来时,陈嬷嬷正在哭。
看到陈嬷嬷的眼泪,她蹙眉上前:“怎么了这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
陈嬷嬷收起思绪,抬眼瞧淑妃:“娘娘,怎么样了?”
淑妃沉沉:“本宫没开口求恩典,怕皇上觉得本宫恃宠而骄,改日本宫去求求皇后娘娘,迎安刚刚满月,身子弱,本宫绝不会放任她不管。”
承乾宫内到底是死了个宫女。
来的时候,听着小五子的意思,翠菊还是横死。
凶手不知为何下手,但必定是冲她来的。
她不惧怕所谓的牛鬼蛇神,但是前提是必须把迎安摘出去。
“走吧,回宫。”淑妃声音略沉。
御房内,庆凌帝坐在御桌前正在批阅奏折,手旁,还放着一碗喝完的姜汤。
卫威然在一旁候着,一动不敢动。
也不知怎么的。
自从淑妃娘娘走后,皇上的心情就不太好。
“卫威然,淑妃宫里今天可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