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爱德华教授递过来的东西,宋安宁微微一愣。
“x档案——”
她喃喃默念着这“三个字”,像是要勾连出某种潜藏的记忆。
而后,她在爱德华教授跟谢北辞的注视下,打开了那份x档案。
“这是国内脑科跟心理学专家丘道言老先生的治疗对象?”
大致浏览了遍“x档案”后,宋安宁掩不住惊讶抬头看向爱德华教授的方向。
同时,一股难以名状的悲伤感在心中扩散。
爱德华教授暗中给谢北辞递了个眼神,才看向宋安宁点头,“没错,这是丘老先生生前没能治愈的心理病人,他托我交付给信任的后生,希望能攻克这个临终抱憾的心理‘难题’。”
宋安宁不知为何,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却在听完爱德华教授的话后,惶恐的表示,自己资历尚浅,不足以接手这份连丘老都无法攻破的病历档案。
“安宁小姐不必过谦,既是你的专业擅长,你难道就不想试试?”
谢北辞显然很懂宋安宁的心思,简简单单一句话,看似安抚,却一瞬间动摇了宋安宁本就跃跃欲试的挑战心。
沉静片刻后,她伸手接过了x档案,“那,我就尽力一试——”
爱德华也跟着笑道:“安宁小姐不必担心,有任何需要,我这边也会全力配合。”
“x档案”的事结束,就到了爱德华教授刚才说的第二件事,即聘请她去帝京医科大学任教的事。
同样的建议,谢北辞在昨天也提过,这让宋安宁不由将视线转向身侧的男人,心中怀疑他跟爱德华教授是不是串通好的。
谢北辞一眼洞悉了她的想法,薄冷的面上带着无辜的笑,“英雄所见略同的巧合罢了——”
宋安宁挑了下眉梢,既信又不信,然后委婉的告诉爱德华教授,她很感激他的好意,但她不打算离开港市。
对此爱德华教授表达了深深的遗憾,并告诉她,如果她反悔,可以随时联系他。
中途,宋安宁去洗手间。
餐席间原本还客气无比的两个男人,此时也卸下了彼此脸上的面具。
“谢先生,你说过,我陪你演这场戏,就会告诉我关于我徒弟的事情,现在,你可以兑现承诺了!”
要不是谢北辞在电话里告诉他,他的得意门生宋予希还活着的消息,他一个工作狂,怎么会丢下满手的工作,第一时间从国赶赴到港市。
谢北辞也恢复了一贯不近人情的冷峻,他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冷躁的眸眼看向对方,“爱德华教授还没发现吗?”
一句带着轻笑的反问,让爱德华教授微愣后,猛然瞪大了双眼。
“你的意思是说,这位宋安宁小姐就是……”
“天啊,我怎么完全没有认出来,难怪,我见到她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上帝保佑,我的好徒弟还活着!”
爱德华教授激动的满脸通红,像是恨不得下一秒就冲出去与宋安宁相认。
但很快,他又冷静下来,用一种审视的防备,看向谢北辞,“你既然早知她是予希,为何不告诉她真相,还要兜这么大个圈子,你到底是何居心?”
“我的居心,若我真有居心,无非就是图她的人图她的心,您放心,我不会害她,相反,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在乎她!”
“她身份的事,还请爱德华教授保密!”
至少,在她全新接纳自己之前,在她完全读懂他的真心之前,他不希望有任何意外。
五年加一年,他等了整整六年,承受了两次险些失去她的痛楚。
所以这一次,即便做个卑鄙小人,他也要隐瞒到底。
等宋安宁从洗手间回来时,谢北辞跟爱德华又恢复了之前的一派融洽氛围。
晚餐结束后,她又跟谢北辞亲自将爱德华教授送到了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