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呼!”
无人的小巷,激烈的喘气声不时响起。
汪精慰感觉自己的肺像破了洞的抽风箱,每一次呼吸仿佛都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一般。
他心有余悸的往身后看去,见小巷没人追来才长吁了一口气。
“总算逃出来了!”
突然!
“咔!”的一声轻响从身后传来。
汪精慰木然回头,一个如小山般的巨大的拳头映入眼帘。
“啊!!!”
……
汪精慰从床上坐起,冷汗湿透了衣衫。
“又是梦……”
外面阳光透过窗户透进来,哪有什么小巷和小山般巨大的拳头。
“该死的!”
自那天井上雄二整个脸被打成中级脑震荡,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看着他那惨样汪精慰心里也有些戚戚然。
井上雄二的惨状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想到之前得罪陈生的画面,这一个星期来他几乎每天都会做着被挨打的恶梦,担心陈生会来报复自己。
这阵子走在街上他总觉得有种有人在跟踪自己的错觉,总觉得街上的行人小贩中有人要对自己不利,神经都快被搞得错乱了。
“先去吃饭吧。”
汪精慰洗了把脸,让自己看上去精神百倍的走出屋子,仰面走来一人,他双脚合并微微低下身子态度恭敬。
“泽下君,午安!”
那人居高临下的扫了一眼汪精慰,对他选择了无视之,悠悠然从他身边走过。
汪精慰他认识,一个混迹于和国圈子的华国人,一个靠贬低华国努力想融入和国圈子的华国人,但正因为认识才对此人越发鄙夷无视。
任何时候汉奸走狗不仅本国人厌恶欲杀之而后快,他国也不会有几人喜欢出卖自己国家的人。
可惜汪精慰并不自知,待得那泽下君走远,他抬起头眼中有些失落,但依然有着敬意,那感觉仿佛在朝圣一般。
有些人的贱贱到了血液里,贱到了骨子里,别人明明连正眼都不看他一眼,却偏偏还喜欢把自己的热脸往别人的冷屁股上贴。
传说中的洋奴日狗说的就是汪精慰这种。
别看他对和国人尊敬无比,当他去到三里屯的华国餐厅,面对华国人的的时候却完全是另外一张嘴脸。
“服务员,给我来一份炒肝尖,一份京酱肉丝,二两温好的清酒。”
那半生不熟夹带着和语和华语又带着满满傲意的声音顿时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汪精慰略有些得意,这半生不熟的华语夹带着点和语的口音他是特意这样说的。
他知道这样说话在华国人的一些餐厅里总能得到一些不一样的照顾。
果不其然,他语音刚落,之前还对他爱搭不搭的服务员顿时变得热情了起来。
“这位先生请稍等,我马上和后厨知会一声。”
“尽快,我有点饿了。”
汪精慰傲然点点头。
过得一小会,热气腾腾的炒肚尘和京酱肉丝就被送到了汪精慰的桌面上,温好的清酒也被送上。
汪精慰就着小酒悠然自得的吃着,他是吃得舒爽可有人就不爽了。
“为什么人的炒肝尖和京酱肉丝上得这么快,我们都等半天了还没上!?”
其中一桌子顾客指着汪精慰质问那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