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女人脸皮薄,他看才不是呢,瞧瞧他收的弟子,换个男装人根本认出来她的身份的。
修道脸皮薄可好,还是要当断则断。
“为师见过了京城的宰相。”
白胡子笑着看向她问道,猜到她会对此事感兴趣。
确实对于宰相言溪很感兴趣,从床上下来恭恭敬敬的倒了杯水给他喝。
在京城她孤立无援,处处受气和无奈,终于体会到隐居的好处了。
“这位大儒永远不可能达得到孟老的高。”忘尘子做出这样的评判,为人太过死板,容易被敌人利用了。
言溪也猜到这些,宰相的年纪很大了,想学什么的时候肯定会力不从心,不然也不会对一个靠偷学来的杜贺那么重视了。
“师父,什么是圣呢?”
言溪不由问道,圣人心在天地,心在百姓,心在太平,可这些甚至比他们成仙还要难。
“大而化之之谓圣,圣而不可知之谓神。”
后者只说了这谁都听过的话。
“就当我没问吧。”言溪嘟囔起小嘴,瞥了眼坐定安详的师父,后者对她的娇气还是那样,一点都不在乎。
“大而化之之谓圣,大道可以演化自然吗?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前面的像是做神,而后面的更像是做人的,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再大的事都能化去,但终有些是化不了的,人间不可能会有完美的。
“师父,那圣人是完美的吗?”
言溪又不惊的问到,完美的,当属阴阳共体,人已经很接近这种形态了。
一阴一阳之谓道,圣人可以演化一切自然是完美的道,不过还有后面的神应该指的就是无极了。
老道士依旧摇头道:“若还是人,那就不可能真的完美。”
言溪点头,明白这些道理,儒家的心装着世界,大道包容万物。
突然她又想到那宰相老头让她画押的事,心里装着天下,却也会失一人之心。
所以他又不可能的成为亚圣。
“圣人不圣人的不重要,丫头,你现在是修行之人,何必与那些凡人斤斤计较?”
忘尘子一语点醒了言溪,儒道的修行方向就不同,只可借鉴而不能学之,否则必然成魔。
她只要在人前施点小法术,所有凡人都会跪下来朝拜仙子,一些小事连凡人都不会计较,成仙做祖了还去计较那不是连凡人都不如。
“所以,这就是师父不来京城帮徒儿的我原因吗?”
言溪眯了眯眼看着这老头,看他如何解释,她就差一点就死了,若非玉如意吊着她的一口气,人早就没了。
“谁说为师没来了?连几个凡人都搞不定,你还好意思说出来?”
忘尘子无语,叫他出来对付一个凡人,他好意思吗?
两人就在这里互怼,丝毫看不出来他们是师徒关系,反倒像同辈之间的了。
而里面的吵的热火朝天,外面的刚子都听不到丝毫声音,只以为媳妇是做饭太累困了,看来他以后要回来早些了,不能让媳妇受一点苦头。
此刻的刘嫂又过来送了一个煮熟的鸡蛋,刚子还是想留给媳妇吃,便试着敲了敲房门,半晌之后都没得到回应。
确定媳妇是睡着了,便把鸡蛋放在外面的桌子上待她醒了再吃。
若他识字,一定会在纸上写下温馨的示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