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傅景麟让阿滢出了马车,能让她在外面吹吹新鲜的风,
这处景色宜人,阿滢出来的时,外头早都放好了桌椅,
她如今还不能迎着风口做,所以外头给她撑起了一把很大的油伞,遮阳又能挡着一些冷风。
“鱼竿也给我一个呀,”
阿滢很眼馋元时那个小家伙,跟着泽钦还有樱谷他们到一旁钓小鱼小虾去了,不一会儿便听到他兴奋地喊着,上钩了上钩了。
小家伙健康活泼,阿滢在这处都能瞧得见,他衣服跟鞋子都染上了泥水,
掉在他脑后的那两个毛茸茸的小球,有一个被他嫌弃烦躁小手给扯掉了一个,
他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那小球球扯掉一个就算了,缩小许多格外精致小巧的玉冠,也被他直接给扯得歪七扭八的。
他活泼好动,阿滢自然喜欢的,小家伙从落地之后除了对吃鱼吃虾有轻微的不耐,别的都没什么病痛,一直健健康康地到如今。
“对了,元时不能吃鱼和虾的,不晓得大二宝跟小宝,会不会对鱼虾也不耐受呀,”
一想到三个孩子,都不太适合品尝鱼虾的鲜美,阿滢格外地可惜。
“到时候让御医给他们瞧瞧,”傅景麟很平静地说道,
他像是早就知道阿滢会嚷嚷着要出去钓鱼,在旁边给她整理鱼竿来着,
阿滢就觉得钓鱼好玩,她实际上没有那么多耐心,被傅景麟领着到了有石头能站脚的地方,
她踩得摇摇晃晃,等傅景麟过来时,直接便把她抱起,往一块平坦的石头上一放。
他还带来了一张铺着软垫的小凳子,跟着他后头的留影带了一壶温茶来,她不知道哪里又有一把大大的油伞,绑着三块石头插稳在阿滢的后头。
“我发现你送到我身边的人,好像都很能干,”
阿滢瞧着留影默不作声,又回到不远处候着的身影,悄悄地对傅景麟比了个大拇指,笑得眉眼弯弯。
傅景麟在她一旁坐了下来,替阿滢挡着从东边而来的冷风,闻言,他轻轻地一笑。
“怎么,我说的不对?”阿滢有些不懂得看他,她不过说了一句话,怎么就惹得他笑了?
“只是想起来头一次,你与我去通州,我已经出了京都,到了半途中当时心里焦躁,总觉得掉了某些重要的,便让泽钦在途中停了下来我认真的想,”
“当时只认为我或许哪一本重要的没拿,经过泽钦提醒了两句,才晓得,”傅景麟话没接着说,可他看向阿滢的眼神深情无尽,目光如溪水般温柔,有着明晃晃的情意。
这些话他从未对阿滢说过,阿滢自然也无从得知,
如今听傅景麟提起,阿滢来得更为惊讶,惊讶当中还有那么一些些的茫然不解,
她难道当真像外人所说的,妇人生过孩子之后便思维有些不清楚了,
不然为何她从傅景麟所说的这话里头,且听出来另外一层意思。
他是说,他们其实去通州的那一年,那一时刻,他就心里有她了吗?
“你……,”阿滢抿了抿自己有些发干的唇瓣,无意识地抬手,按住自己的心口,
奈何旁边这人目光太过于灼热,以至于让她即便再用力按下心口,也冷静不了,
“我头一次带你去游湖的时,二皇子有一句话倒说对了,他说,我这样的性子以后有让我反悔的时候,我是就挺后悔,为何那时候头脑鲁钝,只瞧见那死物,不见伴了我无数年月的人。”
到底傅景麟让阿滢出了马车,能让她在外面吹吹新鲜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