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倒轻松,从西乌达尔到阿鲁科一路上不好走,夜里头风大,更别说咱们人少,在草原上的那些野东西可都聪明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跳出来咬了你一口,”
“再说,阿鲁科的眼线一直都在,咱们要做足了像个生意人,既然他利用你孙家的身份,你也借他的势,给阿鲁科
亲王瞧瞧,咱们不是在外邦了就受人摆布。”
道长拿着暗卫送过来的信,对傅景麟催促不上心,
他在西乌达尔不走,那处是几国贸易经商的要道,自然不会乱,
就算要乱了起来,外邦也会快速地派兵增援,并且外邦也不敢乱来。
不管大小国的经商来往尤为重要的,就算前头打得你死我活,这后头买卖还要做,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他傅景麟要在西乌达尔没了命,或者阿滢被人扣押,
即便长公主发兵救援,两方打得起来,在后头的皇商来往生意会照样地做。
“布哈雅,你也无需这般紧张,阿鲁科亲王放你这颗棋子在蜀州边境,自有他的道理,或许你不晓得,你也间接性地给阿鲁科亲王带去了不少的信息,你对他来说,如今是重要的,”
孙依依见布哈雅挺着大肚子缩在角落里,一路走来,都未说话,
就算途中歇息,不用说入口之物,就喝水都浅浅的抿了两口,
不过从西乌达尔出发快有十日,她的嘴唇都干了起壳了,
再不吃点儿东西,她跟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会有危险。
而且,他们也不那些凶神恶煞之人……,
孙依依刚这么一想,想到还在西乌达尔的傅景麟,这话她也说不下去了。
傅景麟没有让布哈雅身见血,可要她做得这事,跟要她命也没什么区别。
孙依依看了看坐在旁边的道长,也不再二话,只待在休息时,布哈雅去外头方便,
她找到押镖当中的一个女护卫,让她跟过去看看。
“你怕她跑,”道长坐在车辕上,手里拿着地图估算他们着走下去什么时候到阿鲁科,
过了卡萨河,前面一片都没什么水源,要走的话他们水也要备得齐全。
且在外邦途中行走也有一定危险,在途中也有其他盗匪的,就跟中原里的那些匪类差不多,不管这些匪类为何落草为寇了,他们截杀人是事实。
这些人就专门截取各个城的道上,所运载的财物商人,
尤其是他们要经过的塞丰坝,这楚地方匪类更为猖獗。
塞丰坝既不属于阿鲁科亲王管辖的部落,也不属于西乌达尔,
两位亲王都不好处理,就一直任由这处匪类在其中行事。
然而,谁都知道想要管住这些匪类,这两亲王只要派兵镇压,轻而易举的,可他们都没有,
他们看着像贪图着行商的人的钱财,倒不如说这些匪类当中有,他们的眼线,
以此做法给他们这些行商当中,也有些掺杂着别人眼线的人,放出下马威。
“她不会跑,即便她的兄长当初在救了他一命,可她对于阿鲁科亲王心里的恨不会放下,你看她不言不语,这女子心里有一股韧劲,她晓得与我们合作,无疑也是与虎谋皮,可她到底一直在中原,对于傅景麟的名声,比对阿鲁科要信任一些,”
“傅景麟承诺她,事情办完时让她回中原,她留在外邦,她爹不会留她的命,再加上她母亲有那么大的野心,当初,或许她前往中原成为棋子,其中也有她母亲的手笔。”
“快些走吧,天黑把塞丰坝这段危险地路过了,其中遇到匪类,咱们也不能不会摸黑,”
“对了,傅景麟给你绢布的时,可有给你说过,该如何用,”
道长是想着,傅景麟心眼儿跟晒子似的人,他每走一步。都有自己的打算,
能让这孙家的姑娘带这么多绢布,不会只单纯地做买卖。
说起这个孙依依,再孙依依再次的有些佩服傅景麟,
“他说等咱们过了塞丰坝,就能晓得了,具体什么他也没告诉我,只交代这批绢布为了让布哈在阿鲁科站稳脚跟,”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心里那个想法,有些他异想天开了,就算布哈在阿鲁科站稳了脚跟,可她是外邦的人,并且得到了权势,怎可能一心会向着咱们中原。”
道长收起手里的地图,看挺着大肚子被女护卫,扶着走回来的布哈,心里叹口气,
聪慧,胆识,见识这些个东西,是让一个人往前走往上走的基础,
其中的胆识跟机会或许会时常地绑在一起,来不断地试探一个人的能不能抓得住往上攀登的绳索。
或许,傅景麟他自己也不晓得往后如何,但当下,他就敢拼尽自己手里应有的筹码,尽可能赢得最大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