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真运气好,外出务事,恰好碰着行商,瞧着你可怜带着你一块儿去,回来想给自己儿子买上一房媳妇,恰好碰的我家的女儿,”
“且这在买卖之时,又有外邦的公主能为你证人,你这有这般的好运,命怎能差到哪里去,多的人请你回去供着,逢年过节还拜神拜佛拜财神做什么,拜你不就好了。”
长公主面带笑意,不威胁,也不权势压人,
就一句话重重地敲在人心,思绪不由得随着她的话想。
对啊,这人未免太过于好运了,又碰见商队,又碰见长公主的女儿,
这买卖时进,还能碰着那外邦来的公主,在一旁瞧着都收大富又有权势的人啊。
“渚老大,本官念从未作奸犯科,此次或许是被人给哄骗,再给你一个机会,有何隐瞒赶紧说出来,若待本官查明,你从中说了谎话,一顿皮肉板子少不了的!”
“青天大老爷明鉴,我说的都是真话,若是有一句谎话,我就打雷劈不得好死!”
渚老大伸出他晒得黝黑的胳膊,手掌竖起,三根手指放在头顶,
那张老实本分的脸上还有眼泪,眼睛通红,很是不畏强权的气势。
而在一旁的阿滢听着,他发了毒誓,追着他的话起一句,
“你的后半生我们这些人也不愿意跟着瞧,你这般对你儿子那般好,当着众人,老天爷在上,说一句若你此刻便说了假话,你儿子一辈子落难,这世间的苦他都要吃尝一遍!”
阿滢做过母亲之后,往往朝见那在路边乞讨的孩子,心里都是闷苦的,
免不了会想起元时,若是元时有一日没了饭吃,冬日里未有厚实的衣裳,吃不饱,就没看见心里想她心要碎了的。
既然就对夫妻很是在意那个孩子,那说一两句诅咒的话,也坏不了多少事的嘛,
只要他不说出口,那不就行了,不说假话不就好了,
先前还举着手,如何发誓的渚老大,此刻在所有人眼中,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说不出口我们也不逼你,你不说有证人,是外邦来的公主,也恰好,我出使外邦时,过也见过外邦王最为宠爱的公主,免得县官大人再派人去请来,我先前便找人去请了这位公主,”盛如直道。
“只是我略微有些好奇,你以往从未出过在居宣府,走得最远的便此次行商同人去了泸州,后又跟着去了旁处,你如何识得这外邦公主的模样?”
一同跟着来的盛如直,也与长公主一样看似温和,如今还让人替他解惑。
在让外头看热闹的人,也有些好奇,对啊,渚老大他怎么认识这外邦公主的?
县官查不少案子的,从没觉得有这么大压力的时候,
他见到不少民来敲鼓喊冤,富商地主如何逼人活不下去,
可从未有这般看起来,各方都有道理,都有漏洞,却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法子处理。
“那就等上大人您说的那位外邦公主来,看看渚老大说的话真假,”
县官的话音刚落,外头的衙差禀报声音响起,说那外邦的公主已然到了。
娜仁吉雅也并未往大门而来,就被人引着往一旁的侧门,不少人都瞪眼看着,
阿滢不自觉地抓紧了扶手,一旁的长公主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