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那与富家少爷坐在一桌的人,是听见刀剑出鞘声,
顿时精神紧绷,立即出声阻止,可还是为时已晚。
只见地上是划出一摊血,而先前要伸手的人,此刻是一只手,血流如注,
在他脚边都是汇聚了成一小摊,吓得对方还没反应,而等反应过来时,便是哀嚎。
“我要让你们死,让你们死,我婶婶是长公主!”
先前是好心提醒富家少爷的那位,是面色十分难看伸手点了他胳膊上的穴位,
制止住血不再流,又是对身后人的人摆了摆手,赶紧把人给从他们中间带下去。
“几位,我家少爷是口头上逞强,但也没害人性命,这位兄弟是突然拔剑,险些要削去他半条胳膊,怕是也不合适吧,”
“这么狂妄,看来是不把长公主放在眼里了。”
对方是脸色奇差,他们虽是也不太愿意,跟这位富家少爷相处,
但是食君之禄,忠人之事,途中突然见血,怕是到了泸州,他们也不好交差。
阿滢闻到那血腥味,再也忍不住了,便是用手绢捂住口鼻干呕几声,
被孙依依扶着是去了外间,而先前动手的并未是泽钦,而是同他们一道来的那位将领。
只见他神色冰冷,是对着脸色十分难看的人,扔了一块牌子过去,
对方还一脸凶,不在意的伸手一抓,不是很乐意低头看,然而瞧了一眼,便是大惊失色,
再也不如先前那般狂妄,看着将领的眼神变得是有些惧意,但更多的则是苦笑,
与眼前这位相比,刚刚那手臂差些被削掉的人,根本就不算什么。
“回去告诉盛如直,如是他管不好盛家的人,长公主殿下不介意是让盛家消失,”
“是是是,”对方连忙低头答应,
盛家虽说是在京都,也算是站在拔尖儿的那一类,除了盛家如今掌权人,与长公主是夫妻,
盛如直更是东宫的太傅,是东宫即位,他是少不了高官厚禄。
薛兆是冷眼扫过眼前之人,便也不再出口教训,
与泽钦对视一眼两人,一人便是上了楼上的房间收拾东西,一人便是走向后厨。
等两人离开,大堂里才有窃窃私语,先前是听说到长公主的威名,众人都不敢开口胡言。
阿滢与孙依依两人,早早就坐上了马车,到了驿站这路也算才是走了一半,
不过也幸得是天气不错,一路上再也未能出现什么意外,到了泸州刚好是一月底,
越是靠近泸州,便是能瞧见那山野当中,一些冬梅竟有些开放。
直到瞧见泸州的城门,阿滢心里是越发的焦急,
她牵挂于自己的铺子,还有吴婆婆带回来的冬梅跟仙人红,
不晓得自己亲手盖上稻草的香兰,如今是如何了,
泽钦把阿滢送到府邸门口,嬷嬷早就等着扶她下马车,
让阿滢有些意外的是,那位叫薛兆的将领也跟着来。
“进来喝杯茶吧,”阿滢相邀,
快有一月多没见的院子,与她先前走时,倒也无二差别,
阿滢一进屋,便是瞧见那冬梅已经是开放,仙人红已经垂了枝条。
但碍于有客人到访,阿滢便不好是去后院瞧着她的香兰,是去了内院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