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了一个绝妙的位置,可以对他们所有人进行细致观察。
由于没有和同龄人接触过,我需要积攒一点社交经验。
站在门口颐指气使的漂亮男孩,他有一头金发,脸蛋漂亮的像壁画上的天使,只是性格似乎不太好,我已经看到他连续揍一个长相老成的男孩,至少三次。
教室末尾拿着玩打架游戏的男孩们,有点不值一提,毕竟我实在搞不懂用本扇对方的脑袋,到底有什么快乐。
还有我无法忽视的,从进来开始就一直眼巴巴看着我的绑着金发双马尾的小姑娘。
她抱着一个玻璃瓶,看我的眼神很奇妙,就像一只崇拜主人的小狗狗。
我不太擅长交际,原因也不喜欢我和人过多交流。她总觉得其他人就是病毒,就是废气,和他们说话,我会生病,会变得不正常。
她迫切的需要我正常,可有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才是最奇怪的那一个。
小女孩走过来了。
噢。她好瘦,眼睛红红的,样子好可怜。
我该怎么做?糟糕,我没有经验。像和胖男人或者老奶奶那样的对话吗?
可他们眼睛根本就不红,看我的眼神才写满可怜。
“有事吗?”
我可能语气太冷了。应该音调再高一点?
“有事吗。”
很好,她被吓得退后了一步。我还是闭嘴吧。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她很勇敢,在我交际失败的时候她还主动凑过来,牵我的手。
她的掌心很热,小小的,让我想到了小狗的爪子。
“你要吃糖吗?”她从玻璃罐里递给了我一颗奶糖。
我说,不了,谢谢。
原因说我对糖分不耐,吃了未经她允许的糖,会休克死掉。
“好吧。”小女孩有点失望,样子看起来更可怜了,仿佛快哭了。
不对,她已经哭了。
“好吧。”我松口,“给我吧。”
我会放口袋里,但我不会吃。
她开心极了,整个人都贴着我,恨不得跟我成为连体婴。
她说她叫米特。
但我猜她在撒谎,毕竟自我介绍的时候,她明明想说的不是这个名字。
她一直在绕着圈子说话,比较让我记忆犹新的,是在晚饭前她说,“原理你要对她说不。”
我问,“对谁?”
她眼神瞬间呆滞,像灵魂出窍一般,对我摇摇头。
吃过晚饭,我和她坐在走廊外的沙发上准备一起看。
一个穿着清洁工服的男人走了过来,他的背影有些佝偻,头发乱糟糟,但是目光友善,身上没有异味,甚至举止都很雅。
我敏锐的察觉到,他身上没有一丝属于男性的气场。
“我叫莱迪。”他自我介绍道。
他拿着一本,说想念给我听。
那是一本波兰童话,有些血腥,讲的是几条鱼的故事。
他坐在我和米特的中间,他姿态上的娴熟,仿佛像和我认识多年。
我也许认识他?或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