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猛的拉开窗帘,窗外是绿意盎然包围着的建筑,美得就像一幅画,而鳞次栉比的屋顶后有一座翠得让人心慌的山。
珍妮指着那座山,像一个专业的导游一样介绍,“看到那座山了吗?整座都是原家的。原因小姐刚来这的时候,吓了我们一大跳。怎么会有女人美得那么让人羞愧呢,就像一个标准,一个正确的存在,少一分都是不对的。”
夏油杰当然知道那位女士的闪亮,同样也知道,她内里让人不理解暴力与疯狂。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所以为什么周五才能去?”
“别着急,杰。你怎么老是那么急,那么想要达到目的呢。”珍妮喝了一口热茶,仔细品了品茶的香,接着说,“上帝那么爱她一定是因为她足够虔诚吧。原因小姐刚来的时候就花了很多的钱在修剪教堂这件事。后来教堂修起来了,她就开始着手建造山上的庄园。
我们私底下不止一次猜过,她的财富到底能有多丰厚,你看看如此硕大的庄园都是她出资建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所以我也很理解,她会雇了那么多人守庄园。”
“你是说,镇上的人都不允许进吗?”
“对。除了特定的预约,比如我们。”珍妮放下茶杯走进房,没一会,她从里面捧出了一个上了锁的箱子。
“每年,我们都要在原理小姐生日的时候,替她做体检。往年都是古道尔来做,但古道尔已经不再陪伴我们了。所以这就变成了你的任务。箱子里是她往年的体检报告,古道尔是个心细的人,他总爱留下备份。”
夏油杰想取下锁,但发现,锁是扣死的。
“珍妮,钥匙呢?”
“我不知道哦。”珍妮耸耸肩。
夏油杰已经开始考虑暴力拆箱了。
随意的吃了一点早餐,他扛着箱子上了楼,并顺手把门反锁。
撬锁的武器是他趁着珍妮不注意的时候从工具箱里拿的扳手,用起来非常顺手,三两下他就肢解了这个散发着历史温润感的木箱。
件一共十六份,纸页泛黄,第一份可以追溯到原理一岁。
这是个机械发展还没有走上加速轨道的时代,体检的项目极其单一。
夏油杰总算明白,为什么会让他来担任医生一职,感觉只要是个人都能最好。
“体重,身高,听力,视力,体温,心跳。”他碎碎念一般大略看了一眼这些数值。
只能说,勉强健康。
最后一份是去年,也就是十七岁的体检报告。在体重那一栏,古道尔用沾了红墨的钢笔重重的写下了,营养不良几个字。
循着笔墨的痕迹和延展,夏油杰感觉古道尔似乎还想写些什么,但出于某种理由,他止笔于营养不良。
拉开窗户,夏油杰看向远处的山,在白日里,那城堡的轮廓看起来是如此遥不可及。
他忍不住想象,城堡外的守卫,城堡里的内饰,还有,城堡里的“公主”。
真的很像勇者救公主的故事啊。
他把件放好,合上箱子,迈步走出了这栋岩石堆砌的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