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城门口时,恰巧遇到苏焲的部下运着止容的棺椁入城。
与棺椁同来的,还有那些被扣押在寺庙的官眷。
想来苏焲早就运回了棺椁,也分了兵马去将被明熙公主扣押在寺庙的官眷救了出来,但却没有入京来,而是在等太子这方宫变才入京救驾。
锦洛带着自己的人马停在一旁,让止容的棺椁先入京去。
她奇怪的是,止容不是黎王之母吗?可止容的死,黎王好像无动于衷,如今更是直接跑了,连他生母遗体入京这事都不管了?
等到止容棺椁和官眷车队都入城之后,锦洛才带人入城去。
她不死心,虽然知道找到黎王的可能性不大,但还是派人在城中搜查。
随后她入宫去找苏焲。
苍陌领着她,宫里无人敢拦,入宫后有太监躬着身子一路把他们引到朝殿去。
锦洛远远地看到朝殿外头那宽阔大地上,当今天子掀开棺椁看了一眼里面的人后,当场吐出一大口血,扶着棺椁悲痛欲绝。
苏焲看到了她,命人过去把她领到他身边去。
他还一身铠甲,身形比往时要显得更为高大。
锦洛到达他身边后,往他身边一站,被他衬得很是娇小。
苏焲眼神深深地把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没有说话,只把她往自己身边拉近了一些,而后命人把皇帝扶回寝宫,再传太医来给皇帝看。
太医在给皇帝看的空档,苏焲拉着锦洛到了旁边的宫殿。
空阳和苍陌守在殿外两侧。
大概是出京太多天没沾她身子,死男人想她了,一入宫殿就把锦洛拉着坐到他腿上,一手掐着她腰,一手按着她后脑勺就火热地吻她。
锦洛猝不及防,双腿被他分开,岔开腿坐在他腿上,姿势很不雅。
但她顾不了这个,因为男人的吻深沉火热,粗粝的大掌揉着她的身子,一下子就让她轻喘,有些招架不住。
但到底理智还在,只任由男人缠着她的唇舌吻了好一会,等他的吻下滑到她胸口,想更进一步时,她立即捧住男人的脸,强硬地将男人的脸捧着抬了起来。
“够了苏焲,你还有一大摊事情没做,你可不是那种会沉迷女色而误了大事的人。”锦洛声音沙沙哑哑的,气息还有些不稳。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苏焲声音同样沙哑,盯着她,不顾她的阻拦,又在她唇上啄了好几下,方才作罢。
然后问她,“你入宫来找我有事?”
他进京都城后,让她跟他一起入宫来,她不来的,如今又来,定是有事。
问完不等锦洛回答,他又咬了一下她的唇,“还是说回去之后,发现想我了,想得不得了,就又迫不及待入宫来找我了?”
锦洛很无语,捧着他脸,强行把他推开,看着他,“我找你是真有事,黎王跑了,带着商絮和真经跑了!”
苏焲愣了一下。
这点显然是他没料到的。
锦洛又道:“我追出城去,追了小半天,没追到,又命人在城里搜查,但愿他人其实还没跑,能被我搜查到。”
“让苍陌带你去调兵,封城,全城搜查。”
锦洛闻言立即就笑了。
她来找苏焲,就是想苏焲给她兵,没想到不用她开口,苏焲就懂她。
黎王一行人会易容术,不容易搜找,她需要大量的人手。
锦洛得了兵,立即就要走,但苏焲仍掐着她的腰不放,还从她腰间摸到了一块东西,扯下来,挂到指间一瞧,当即就不高兴了。
“这不是黎王的玉佩吗?什么时候他又送你了?你还接受了。”
苏焲当即就一副自己被戴了绿帽子的表情看着锦洛。
锦洛没好气道:“还能是什么时候,他今日带着商絮和真经跑了,留了封信和玉佩给我,让我拿着玉佩去西凉找他拿真经。”
“信呢?”苏焲朝她伸手。
锦洛从袖袋里掏出信拍给他。
苏焲展开来看,看完直接捏成一团,握在掌心,一用内力,成为一堆齑粉。
他是不可能让锦洛留着其他男人的信的。
哪怕不是情,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