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洛在捣药,苏焲进去,先看了她一眼,再往床榻上看去,见锦小录还在睡,问她,“怎么还在睡?他情况怎样?今日可还有烧?”
锦洛边捣药边回他,“没烧了,情况稳定,谢谢国师爷关心。”
苏焲没再说什么。
锦洛把捣好的药拿到旁边小药炉,要放进去煎煮。
苏焲见小药炉滚烫,随手帮她拂了盖子,锦洛把药粉倒了进去,道:“这是中了冥血虫毒的后遗症,那毒凝固血液,血液运行减缓凝滞,气的运化就不足,气运化不足,人的精神就不佳,昏昏欲睡是正常的,明日就能好些了。”
她说完,药粉也倒进小药炉里了,苏焲又随手把药炉盖子盖了回去。
不用再多问,苏焲也能从她的话里知道,昨夜她要是没有想到她儿子中了冥血虫,等到今日一早,她儿子就是一具尸体了,全身血液凝固而死。
这害人的手法,挺歹毒的!
“可想现在报仇,我让人把许锦画给你弄来?”苏焲突然问。
他嗓音微扬,煞是好听,锦洛忍不住抬眸看了他一眼。
他那张脸,依然尊贵温润亦正亦邪。
锦洛第一次没觉得他很欠揍,道:“弄许锦画做什么,就她那脑子,不过是给人当枪使罢了,估计她身上被人放了冥血虫她都不知道,香囊她以为是自己做的,但香料其实是别人早就给她备好了的,就等着她去拿去做香囊呢。”
“那我把许锦给你弄来。”苏焲说完,转身就吩咐门外的苍陌,“去镇国侯府,把许锦打晕,再用麻袋套了,弄到国师府来。”
锦洛一阵无语,国师爷办事,一直都是这么简单粗暴的吗?
门外,苍陌一如既往一丝不苟地道了声“是,主子”,转身就要去办。
锦洛忙将人拦住,“等等。国师爷不必忙,你将人弄来,我就算把许锦弄出个好歹,她的人也不知道,我想让她的人来救她,她的人不知道不会来救她。”
苏焲就对苍陌道:“那就不打晕,直接将人掳来,你顺便给镇国侯府的人露个脸,让镇国侯府的人知道是你把许锦掳走的。”
“那样也只会是镇国侯来跟你要人,我要的不是镇国侯来救她!”
苏焲一听她这话,就知道她还有计划,便不再多言了,只问:“我给你的金甲牌可还在?”
“在的。”
苏焲嗯了一声,“需要时,记得用。”
随后,药煎好,锦洛把药汁滤到了碗里,又去把锦小录叫醒。
锦小录睡了一天,脸色相对好了一点,但脸还是苍白的,甚至脸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圈。
苏焲让人打了水来,给锦小录洗漱。
洗漱完,锦小录看起来有精神了一些。
苏焲就问他,“睡了一天,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锦小录听到有吃的,眼神又亮了亮,但很矜持说:“可以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