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中翰点点头，说：“嗯，老哥你说得对。”
“呵呵，咱们继续啊，”
冯瑞科现在更有好为人师的兴致了，说：“说实话，咱们混这个系统的，你现在可能没多少感觉，但以后啊，我在这，可以肯定地对你说，像今儿，你替人办事，或者要求你办事什么的，大家也会像曹从秀的娘们，那武春一样，给你一些好处……要是你每次都给回绝了，我很肯定地对你说啊，这不会太久，到时候不管你在大壶县县城，亦或者热水镇，大家都要疏远你，你跟你一块玩，你相信哥说的吗？”
“额，”
郭中翰愣了下，然后虚心求教问：“冯哥，我知道的，水至清则无鱼嘛，可是……对于那些，我知道自己改变不了，可我这边受到的教育，一直都是只要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要有太多的贪欲，独善其身还不可以吗？”
“你还是太理想了啊，”
冯瑞科长叹了口气，说：“你不知看过一部民国剧没有，里边有李雪健，他说过一句话，我印象很深刻：你不拿，我不拿，耿专员怎么拿……你不惹事也好，你有大背景也罢，能量再多，没人想着与你处着，远离你……就这样，你再能干，也使不上力！呵呵，老弟，你现在还年轻，正想着干点事业，后边不管是在单位，还是下基层，总要和各类人等打着交道，不然想干工作，都不知从何干起吧？你要是把周围的人弄那么疏远，谁还真心实意地替你干活是吧？所以啊兄弟，有时候，咱该昧着良心，也就昧着了，不违背大原则的情况下，有点交际的小交往啊什么的，一些纪律咱稍稍灵活点……有时候，收下的不是那点好处，而是人家的好心，给出去的是面儿，人家也得承你的情……这不，你这边收了人情，多了关系多方受益的事儿是不？在咱们这个系统里啊，能力与人脉缺一不可，大家都是你捧我来，我捧你，古往今来，不都是这个理儿嘛。”
“兄弟，你说哥哥说的是不是这个理儿？”
“还真是，”
郭中翰这边认真听着，虽然觉得有些别扭，想着这大约也是许多贪官啥的至理名言吧？但怎么说呢，就这一番话，让郭中翰有了许多明悟，很是感激地对着电话说：“我的好哥哥啊，人家常说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教就会。可是吧，您今天这一番话，就好像在我坚固的脑壳里，给开了一道天窗，看到了以前从未见过的新领域，让我受益匪浅呀！”
人与事，都是有两面的，吸取其好的，抛弃那些糟粕，郭中翰心中自有所坚持与判断。
就在这时候，郭中翰就听到旁边噗嗤娇笑起来，转头，就看到蓝茹在前边等他，那言笑晏晏的，撇着的小嘴儿，那好似在讥笑他的谄媚呢。
郭中翰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心说等有机会一定打你大屁屁，让你敢嘲笑咱，
电话那头冯瑞科对郭中翰的奉承，那是相当享受的，笑呵呵说道：“老弟，你这是过誉了啊。像老弟你这样的聪明人，谁能给你开天窗啊，不过就是老哥比你年长些，见识自然多点。如果老弟你多吃老哥这么多年的饭，见识肯定比老哥多得多！我现在对你说这个，还真有点倚老卖老的意思……”
“哪能啊，我这边以后要跟哥你学的地方还有很多呢。”
郭中翰忙说道。
冯瑞科嗯了一声，继续说：“我知道你的担心，那些咱们当官儿的，确实需要注意点……不过老弟你记住一句话，咱们只要不太过嚣张，紧紧跟对组织，这点小恩小惠的，绝不会成为悬在咱们头顶的达克摩斯之剑。”
郭中翰摸摸地点了点头，心里在细细品味着，跟对组织。
“哈哈，好了，咱们这些就就此打住，”
冯瑞科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笑着说道：“呵呵，兄弟，刚才曹从秀支家的那娘们，主动打电话给我，就一直在夸你精明能干，哈哈！这娘们以前可没这么热情过，兄弟，你这事办得漂亮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娘们看上你了呢！兄弟，哥告诉你啊，女人可以玩玩，但可千万别陷进去，尤其是曹从秀家的，曹从秀以前当过混子，不好惹，而且吧，这娘们一看就很精明，兄弟你没事，可得保持距离，别去招惹……”
这似是警告，又好似在劝诫，郭中翰就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支夫人那丰满的身体……
郭中翰知道他的意思，可心中还是暗叫了一声惭愧，要早说点，自己也不一定会那么大胆上了她的床，现在一切都晚了……笑笑，佯装有些害羞说：“冯哥你就别笑话我了，我哪敢去招惹人家啊！那泼辣的样儿，一般人可不敢惹她，我就更不可能了。”
“不去沾惹的好啊，”
冯瑞科得意笑道：“嘿嘿，咱们其实也不用惧怕那些娘们的，她们吧，再村子里咋咋呼呼的，在我们面前，就是给她们几个胆儿，她们也不敢嚣张。哦，武春那娘们刚给我说了，今儿忘了给你介绍她妹子，要兄弟你不要见怪，说以后有机会，再谈谈。”
“没事，我这下去也不是为了一个娘们，冯哥，你说是吧。”
郭中翰心说武春这娘们很大可能不是忘了，那是故意的，姐姐跟自己上床了，又怎会愿意把妹妹介绍给自己，那不是姐妹同……当然了，这个肯定不能和冯瑞科说的，不然，这俩表面兄弟，当下就得拆伙。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冯瑞科干渴了两下，笑着说道：“中翰，其实今儿我打电话给你，除了感谢你今儿的帮忙，还有就是想问哈，等过几天，你那边没有啥安排吧？”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啊？”
郭中翰好奇问道。
冯瑞科说道：“是这么回事，这等几天不是县里边，也是咱们高记、李县长和几个领导领导的，让咱们全县的，抽调出各个基层同志，以各个乡镇和县局为单位，来一些全民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