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音面上一红,道:“姐姐大我几岁,要嫁也是你先。”
白香凝语塞,萧子昂与周青轩在脑中轮转,萧子昂突然一剑刺中周青轩胸口,白香凝吓得低声惊叫,鬓角冷汗微微。
二人已至行馆后排厢房,灯光暗淡,萧清音不由左右顾盼,惶恐道:“姐姐……。”
白香凝回过神,缓缓道:“无妨。明日还要赶两百里长路,姐姐可要早些安歇了。”
萧清音努努嘴,道:“那就依姐姐。”
夜半三更,行馆内寂寂无声。
白香凝虽脱衣入被,却因脑中幻象未曾安睡。与萧子昂婚约在前,便如一口大石压胸,近来愈加沉重。
白香凝多日茶饭不思,偏偏这时华山剑派赶来会和,与萧子昂日日碰面。萧子昂更将她视作囊中之物,几次言语挑逗,有意无意擦碰肌体,大有越轨之嫌。
白香凝念及此处羞怒不已,自语道:“再若欺我,我一剑将他杀了!”却听房门笃笃有声。白香凝慌忙坐起道:“谁?”
“我,你未来夫君!”
萧子昂言语含糊不清,似是酒醉未醒,白香凝更是怒火攻心,不由喝道:“你休要胡言乱语!”
萧子昂冷哼一声,道:“你我婚约已定,只待良辰吉日,我如何是胡说?”
白香凝急忙穿衣,口中却道:“你所提婚约只是口头允诺,爹爹尚未询我意愿,况且要事当前,各门派蠢蠢欲动,儿女私情须统统搁置一边。
你身为华山首席弟子,未来掌门之选,这浅显道理难不成要我这小女子来教你不成!”
白香凝字句铿锵,卓有气魄,萧子昂理屈,不知如何应答,以至恼羞成怒,低声喝道:“何时轮到你来训教!速速将房门打开,你当我碎玉掌食素的不成!”
白香凝仓啷一声拔剑在手,道:“你敢无礼!”
萧子昂听罢冷笑道:“你敢弑杀亲夫?当真熊心豹胆。”
“堂堂七尺男儿,况为江湖名门之后,夜半三更行事如此不端,不怕世人耻笑?”
萧子昂使出无赖嘴脸,轻薄道:“你早早晚晚是我萧子昂枕边之人,早些和晚些有何区别?”
“好个无耻淫徒!有胆你便硬闯,看我一剑刺破你厚颜面皮!”
用强无望,萧子昂却又不甘受辱,正在进退两难之时,只听身后有人叱道:“哪里来的无耻泼皮!”
萧子昂怒道:“云焕明,你狗眼昏花,认不得我?”
云焕明故作惊讶,道:“咦,原来是子昂师弟,你鬼鬼祟祟,深更半夜在女子闺房外走动所为何事?”
萧子昂道:“我与香凝夜话私聊与你何干?”
云焕明朗声道:“香凝乃我家小妹,且未嫁他人,性命安危自与我相干!”
萧子昂冷笑,道:“姓云的,你只算白家一条狗,也敢妄称香凝之兄?”
云焕明一脸笑意,自腰间抽出软剑道:“即便是狗,见主人被欺也该亮齿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