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长直接干扰了我的占卜……这也是位“幸运儿”?是叛逃的成员,看来我的任务就是将他们找出来并清理掉……按照议长的说法,他们背叛了信仰,转投到了欲望母树门下。
艾米莉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她就像什么都不知道般,拿回自己赢得的筹码,并等待下一局的开始。
没有电影里的情节,赌圣在赌场里大发神威,最后被邀请进入最高端的赌场,那位有着高鼻梁脸上长着雀斑的中年男人仅仅是过来与穿着鲜红色亮丽衣服的男性庄家旁说了两句话,便坐在他的旁边,与艾米莉相对的位子。
她正在玩的是经典的赌大小,三枚骰子,能猜具体数字,也能只猜大小。
“哦!我们的老牌王,卡尼尔来了!”
“怎么了,卡尼尔,不在你的主场带着,跑来这里观摩新人风采吗?”
“嘿,兄弟!我觉得这个小家伙运气比你还好,他已经连赢十四把了,还有三局豹子!”
赌场里的大多都是熟人,在这种环境下,人可以迅速与对方攀谈,或者结下仇怨。
卡尼尔看了一眼艾米莉伪装而成的普通小伙子长相,确定对方自己并不认识之后,直接示意庄家开始:
“我这不就来试试吗?是我的手气好,还是你的运气更好一些。”
这种又坐庄又参加的形式自然是不被赌客们允许的,但很显然,他们并不知道卡尼尔与这里的老大的关系。
来这里和庄家攀谈也是赌客们会做得事情之一,特别是对于一些女性荷官,他们甚至会在某些时刻对其动手动脚,这是会被其本人允许的……当然,报酬要给够。
“如果连运气都要比较的话,你的好胜心未免也太强了一些。”
她自己一出生就是对方的阶层,自然明白对手会使用的,在现在的她看来贫瘠的手段。
当然,她也知道阶级的差异并不是不可以跨越的,故而始终谨慎地释放着自己这几天积攒下来的好运。
这不只是为了像“赢家”一样赢下每一场胜利,更是为接下来的狩猎与寻找奠定基础。
赢家的好运全都是用来“赌博”的,这种“赌”不一定是要在赌桌上,而是在生活的方方面面,或者说,生活就是一场盛大的赌局。
同样,这也不代表所有的赌都需要好运,高灵感、强记忆、被命运所钟爱、躲避祸乱的能力也是她能赢得赌局的关键,自身突出的好运仅仅是敲动的支点。
艾米莉的筹码在其手中飞速旋转,在骰盒盖上之前,两者就将自己的筹码放上了赌桌。
艾米莉小,卡尼尔大。
庄家按下精巧的机关,骰子在其中被快速拨动,这是昂贵的机械设计,取代了人力摇动,能够最大程度上显现出公平。
那这座赌场要怎样盈利呢?只要赌客足够多,他们总会赚到钱。区别只是不像那些作弊、耍小手段的赌场一样,赚得多赚得快。
而且他们还有王牌“幸运儿”,幸运儿的幸运是不受自己控制的,有时些许的好运会被溢散,使他所在的势力或者他的朋友也得到不大不小的好处。
也就是俗称“吸欧气”。
艾米莉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某位塑料闺蜜,每当她想要干一些非常非常具有随机意义的事情的时候,她就会来像吸嗨了的猫一样疯狂蹭自己……当然,是在自己好运的时候,厄运的时候就从来没见到过她。
骰子碰撞的轻响在赌场的混乱中依旧能够听到,它停了下来,卡尼尔露出微笑。
作为曾经的“机器”,五感敏锐记忆超强的他们只要稍加训练,就能具备听声辨骰的能力,所以,哪怕盒子还未打开,他也知道,他赢了。
盒子打开,露出三枚骰子,分别是:一、六、六,十三点,大!
“金色小子输了……”
“幸好刚刚我跟着卡尼尔买的!老牌王就是老牌王!”
“老牌王!”
卡尼尔将自己的筹码,连同桌上艾米莉的筹码拉到自己手边,笑道:
“看来是我胜了一筹。”
“还没完呢,再来!”
艾米莉心里好笑,但表面上仍装作赌博上头的样子,将自己的筹码放在了“小”上。
“可以,奉陪到底。”
卡尼尔感觉自己的心情很好,用自己的非凡能力碾压普通人的感觉让他高高在上,所以他选择继续这场游戏。
赌局进行了七次,在艾米莉的控制下,卡尼尔七次全胜,她每一次压上的筹码都越来越大,并在最后的一轮赌局中,她将自己今天赢得的筹码全部输光,表现得就像是一个真正上头了的赌徒。
幸运是可以抵消的,属于“幸运儿”的运气更是有着波动,她将钱全部输给卡尼尔,正是为了将他的幸运曲线拔高,使其在接下来的袭击中不会有过高的幸运出现……现在输给他的钱,就相当于买命钱。
“你等着!我还能再赌!我马上就会去取钱!你在这里等着!”
无面人的面具上脸红耳赤,艾米莉学着周围输光的赌徒那样向卡尼尔和庄家大吼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哈!这个小子急了!他急了!”
旁边的赌客们起哄着,他们早已被巧妙的换了一批人,这些全部都是此地黑帮专门养的马仔,专门在赌客的身后看他赌博,让他被众人捧着继续赌。
卡尼尔已经很多次见到这种场面,这些平民的嚎叫在他看来如此动听,不过,东区这种地方,富人根本不会来这里赌博,这个家伙身上的油水已经榨得差不多了。
但为了保持人设,他自无不可地说道:
“我还会在这家赌场里,你随时可以回来找我,今天不行,那就明天,我有的是时间,只不过,记得带上你的筹码,别最后还要我费心帮你卖屁股。”
他开了一个粗俗的玩笑,周围的人都捧场地哈哈大笑起来。
艾米莉还象征性地嚷嚷了两句,随后就被赌场的保镖架着,扔出了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