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抱着锦盒,一路小跑来到锦苑,趁里面没人,她推门进去,把锦盒藏到了林戚与的床下,然后低头悄悄跑了出来。
坏就坏在,林戚与这种级别的弟子有自己的独院,每个弟子都是自己打理衣食起居,没有别的人看家,别人要闯空门,简直轻而易举。
“这是在搞什么事情?”陆休嘀咕着把锦盒拿出来看了看,是一坨黑不溜秋的石头,“这是什么?”他皱了皱眉,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但是由于没有认真看稿子,他只知道水沅郡主是个狠人,发起疯来连自己都能弄死的节奏,并不知道这些细节上的东西。
他想了想,把锦盒收起来,回到柳苑。
这时候的柳苑,已经没有两人的身影,回到苏锦川的卧房,卧房里临时的床已经搭好铺好,他把锦盒顺手放到苏锦川的桌上,然后在床上躺了下来。
不一会儿,苏锦川推门进来,“陆兄,你回来了。”
“嗯,苏兄,我从林戚与房间里拿了个东西出来,放在桌上,你看看是什么?”
苏锦川打开了锦盒,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凝重起来,“为什么与儿有这个?”
“水沅郡主让人放进去的。我路过看到,感觉不对,就拿出来了。”陆休说着,翻了个身。
苏锦川把锦盒收起来,看了一眼陆休的背影,转身出了门。
陆休知道苏锦川绝对不会害林戚与,所以东西交给他肯定没问题,也就安然地闭上了眼睛。
月明星稀,微风习习,赤莲和东沙坐在院里的石桌旁,烧起缕缕幽香。
月下对弈,东沙落子果断,赤莲却有些犹豫不决。
“平日里,都是你催促我,今日你却婆婆妈妈,何故啊?”东沙笑着发问。
赤莲叹了口气,“与儿和锦川的婚事,再提前些吧,都是要他们自己准备的,早晚都一样。”他今天的路数极稳,跟平时豪放的手法差别极大。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想把林戚与丢给我啦?又想去哪里浪了?”东沙继续迎头赶上,刚才还僵持不下的局面被他瞬间打破,立马变成一边倒,“哟!承让了啊!”
赤莲拈起一颗棋子,“与儿现在的身份不同,女娲灵气再现,与前崇海掌门关系亲密,这两样,随便一样招来的祸端都是让人焦头烂额。早日成婚,免了很多麻烦不说,一致对外,比内外交困好得多啊。”他落下棋子,瞬间扭转局势。
“怎么,还怕陆休他里应外合,让人组团来抢人不成?”东沙不屑地笑了笑,“云岭湖虽不争不抢,但绝不输任何门派。”
赤莲看了东沙一眼,轻轻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
“看那个水沅郡主也是个倔强的主儿,皇帝还吩咐过来叫我们要好好照顾,早点成婚也好,与儿是个直爽的人,是收是留,到时候全凭她处置,就不用麻烦我们了。”东沙摇摇头,“哎呀,输了,还是高兴得太早。”
他站起身,背着手往外走,“我明天就上报上去,婚期提前一日。”
看着东沙的背影,赤莲点点头,又转头看向那盘棋,突然,他皱起眉。
第二天临近中午,林戚与从锦苑出来,看到许多弟子都拿着大红的锦盒,往一个方向走去。